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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慢慢長大,又漸漸疏離,但是那份記憶,從未褪色,回想起來,永遠那麼的色彩鮮明。
那次他決心離開東陵的時候,便忍不住的想去再看她一眼,卻赫然發現,當年比宮殿裡的門檻沒高出多少的小女孩已經脫胎換骨,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那感覺‐‐
陌生卻又熟悉。
她不會再那麼肆無忌憚的衝著他露出甜甜的笑,卻變得端莊又靦腆,不會矯揉造作的佯裝羞怯,倉促抓著他的手說&ldo;你別走&rdo;的時候,那盈盈剪水的目光,一眼萬年,直讓他前所未有的心情悸動。
也許就是從那一刻起,他了解了什麼叫做宿命。後面一路走來,即便是她從來就沒對他要求過什麼,但是打從心底裡,她卻已經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他曾經也有想著適可而止,試過抽身而退,卻赫然發現,那個女子的存在,已然融入了血肉骨髓,不
能再剝離開了。從沒想過有一天他也會眷戀兒女情長到這種程度,但是無可否認,自從嚴錦寧落到了嚴錦添的手裡之後,他就失去了以往的冷靜,變得束手束腳,瞻前顧後,即使再怎麼樣的極力掩飾,也是騙不過自己的
。
而顯然,夜染也察覺到了。
所以,他說要回部落離去,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避著嚴錦寧的?
司徒淵對他是發自內心的感激,只是更多的,卻是愧疚。
&ldo;父親‐‐&rdo;良久,他道:&ldo;對不起!我並非是存心想要您為難的,我也不是沒有試過……可是,我做不到!&rdo;
夜染看著他的表情,心情倒是好了些許。
&ldo;哦?&rdo;他調侃,&ldo;那個丫頭,到底是有多好?&rdo;
據說,還只是嚴諒的一個妾室生的庶女。
南月朝中多少名門閨秀,有才有貌的大有人在,卻都被這麼個丫頭給比下去了?
司徒淵的目光微微閃躲,那神情間竟然破天荒的帶了幾分微窘的羞澀。
夜染看在眼裡,就更是覺得奇怪了。
他沉吟。
司徒淵知道他對嚴家人存有芥蒂,就明顯的不想多說,岔開了話題道:&ldo;父親是準備這兩天就啟程嗎?剛好我也回來了,收拾準備一下,我送父親回去吧!&rdo;
夜染其實知道他的心思更多是在別處,卻更清楚他對自己抱一份歉疚,便就沒有拒絕,點頭道:&ldo;也好!&rdo;
司徒淵回頭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又看他的氣色不好,就勸道:&ldo;父親是不是這兩天都沒休息好,先休息一下吧,我去御書房看看!&rdo;
&ldo;嗯!&rdo;夜染道:&ldo;你忙去吧!&rdo;
&ldo;好,中午我回來,一起用膳!&rdo;司徒淵道。
夜染笑了笑,還是沒有拒絕。
司徒淵轉身要走,他卻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叫住了他:&ldo;子淵!&rdo;
父親還有什麼吩咐?&rdo;司徒淵止步回頭。
夜染站在視窗的位置,微風自身後吹來,掠起他肩頭一縷銀絲如雪。
他的神情不止合適又已經變得嚴肅,看著司徒淵的眼睛道:&ldo;子淵,有一件事,我恐怕要提醒你!&rdo;
&ldo;什麼?&rdo;司徒淵不解,脫口問道。夜染唇角牽起一個弧度,但是更多摻雜其間的情緒卻是苦澀,他說:&ldo;守一個人,遠比守這座江山更加不易!江山不老,但是人生的過往,卻只有堪堪數十載,有時候一念之差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