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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錦添這個人,無利不早起,要不是有所企圖,他絕對不會鋌而走險來這裡。
何況‐‐
他是真的影響到了夜染。
司徒淵知道嚴家父子是夜染的大忌諱,本來若不是萬不得已,他其實是不願意在夜染面前主動提起嚴家人的。
但是現在卻是沒有辦法,看樣子只能去找夜染當面求證了。
&ldo;父親這會兒還在房裡嗎?&rdo;斟酌片刻,他方才下定了決心,轉頭問閆寧。
&ldo;是的,方才我問過穆野,穆野說老主人又是一下午關在房裡沒出門,好像……也沒睡!&rdo;閆寧道。
司徒淵於是沒再耽擱,當即出門去了夜染處。
司徒淵沒有立後納妃,所以這偌大的皇宮裡平素就只住了父子二人,兩個人都坦蕩,也沒什麼忌諱,故而對門戶的看管也就鬆懈的很。
夜染那邊也沒有插門,司徒淵推門進去。
外間空蕩蕩的,他便直接舉步去了內室。
夜染果然是準備走的,除了外書房和藥房裡的書籍藥物,他自己這邊還有一些東西,事關南月一族巫術的傳承,需要比較的慎重隱秘,他平時是不準外人碰的,這時候便是自己在收拾整理。
一些老舊不外傳的書本,他已經都放進了箱子裡,彼時他人正對著門口的方向站在書案前面。
天色已黯,桌角燃起一盞燈。
司徒淵進門的腳步聲沒有刻意的隱藏,他也不知道聽沒聽見,總之是一直沒動。
這屋子裡過分的寂靜,司徒淵莫名就覺得壓抑。
他也沒叫他,逕自走到他身後,卻見他面前的桌案上半展開了一卷畫卷。
是一副人像的丹青,因為年代太為久遠了,紙張的顏色已經發黃,畫上一女子,身上披了件寬袍,手持一卷書倚坐在榻上,姿態頗有幾分懶散,那眉目間的光彩卻極生動。
彼時她似是正從書捲上抬頭看見了什麼唇角微彎,那一抹笑便就這樣穿透了亙古的時光,躍然紙上。
這個女人,有關她生平的一切司徒淵都只是從夜染和其他人的口中聽說聽說,從不曾見過。
在夜染的口中,她是個淡泊睿智卻又堅強的女子,而在南月百姓口口相傳的神話裡,她便是恍若神祗一般的存在,出身高貴,智計無雙,是巾幗不讓鬚眉,守護他們部落的戰神領袖。
但是無論哪一種傳說裡,這個女子都是美好又光明的一種存在。
司徒淵沒見過她本人,不敢妄斷什麼,但是他對風華絕代的夜染是熟悉的,能讓這樣的一個男人一生愛戀不忘的女子‐‐
想也知道,這必定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只可惜造化弄人,芳華早逝,想來就叫人嘆惋遺憾。夜染桌上的這幅丹青的存在,司徒淵一直都知道,只是他一直都收藏的很好,起碼在司徒淵的印象裡,就從沒見夜染開啟來看過,他會知道這是烈舞陽的肖像,還是在他少不更事時,一次忍不住好奇,偷
偷開啟來看見的。
後來他也有問過夜染,有關這張畫像的是,夜染卻只是苦笑,並沒有回答。
再到後來,他漸漸長大,便也像是能漸漸地明白夜染的心情了‐‐
這女子是他心裡一生的烙印,她的模樣,即便再過二十年,他也不會需要憑藉一幅畫像來憑弔、回憶,而所謂的睹物思人,也只是一遍遍的將已經包裹好的傷口撕開罷了。
&ldo;父親!&rdo;司徒淵開口,雖然知道對夜染而言,什麼樣的安慰都會顯得蒼白無力,也還是忍不住的道:&ldo;要不您還是再等等吧,嚴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