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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腳往外走,語氣已經變得果斷決絕:&ldo;你收拾準備一下吧,一會兒我讓佟樺送你過去!&rdo;
嚴錦寧本來就不想和他講什麼道理,這時候卻突然忍不住猛地抬頭叫住了他:&ldo;能問你個問題嗎?&rdo;
嚴錦添的腳步頓住,卻是過了片刻才轉身。
他挑眉,遞過來一個詢問的眼神。
&ldo;嚴諒……&rdo;知道了嚴諒是怎麼樣的人,知道了他為一己之私對南月對西津,乃至於對她的生身父母所做的一切,嚴錦寧是真的沒辦法再叫他一聲父親了,&ldo;他所做的一切,你也全都認可嗎?&rdo;雖然嚴諒一直對她都很好,可是聽了前因後果,嚴錦寧就明白了,他會對她好,只是因為烈舞陽的關係,因為思而不得,才讓這個人有了執念,偽裝出一副慈父的面孔來對他,如果換一個人,如果她不是
那個讓他思之若狂的烈舞陽的女兒,他恐怕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攔路了就會毫不猶豫的一腳碾死。
嚴諒那樣的人……
不,他那樣子的根本就不能稱之為人吧?
那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鬼怪,讓人想來就噁心又膽寒。
而在某種程度上,嚴錦添‐‐
他又似乎承襲了嚴諒的某些品質。
嚴錦寧其實知道多說無益,而且哪怕為了自己的安全,她也不該這麼直白的追問嚴錦添這樣的問題,可終究還是壓不住心中的悲憤。
嚴錦添與她四目相對。
嚴錦寧咬著牙不讓自己退讓。
嚴錦添盯著她看了片刻,還是那麼一副不甚在意的道:&ldo;對也好,錯也罷,橫豎事實都擺在那裡了,我認可也好,反對也罷,這其中有什麼區別嗎?&rdo;
的確,嚴諒做的那些事,他改變不了任何。嚴錦寧卻是執意還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可嚴錦添卻分明已經將她看穿,直接就沒叫她再開口:&ldo;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你是夜染和烈舞陽的女兒,雖然現在父親他已經不在了,但是他所做的一切,不管
是誰要追究,我都認!&rdo;
說完,就再不停留的大步離開了。
原來這個人的心裡,是明確的擺放著是非善惡的,那麼現在他這些一意孤行的舉動是不是就顯得太矛盾了?嚴錦寧越發覺得,這麼多年來,自己從來就沒把這人看透。
嚴錦添走後,佟樺就過來催著她回房收拾,但是因為時間倉促,就只整理了幾件歡喜的衣裳,佟樺就親自帶人護送她進宮去了。
司徒銘沒露面,只叫人去給她安排了住處。
佟樺沒在宮裡多留,把嚴錦寧交給了司徒銘的人就策馬回去復命了。
彼時已是深夜,嚴錦添沒睡,一直等在書房裡。
&ldo;把人交給他了?&rdo;聽佟樺推門進來的動靜,他先開口詢問。
&ldo;是的!&rdo;佟樺點頭。
&ldo;說什麼了嗎?&rdo;
&ldo;睿王自己沒露面,主子您真要替他去平定趙王的叛軍嗎?&rdo;佟樺其實也不太理解嚴錦添的所作所為,只是他習慣了服從,這是第一次質疑和詢問。
本來是鼓足了勇氣的,可是出乎意料,嚴錦添並沒有動怒。
他迴轉身來,砰的一聲合上了窗戶,那張陰柔俊美的臉孔上格格不入的露出堅毅又冷酷的表情來,素來冷靜自持的眸光里居然有陰戾仇恨的火光在燃燒,看得佟樺心裡咯噔一下。然後,他聽見自家主子的聲音,一字一頓狠辣又決絕的道:&ldo;不是替他,是替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