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奇怪的丫頭(第1/2 頁)
伍思玉回自己的院子之後,左思右想這事兒,一時做不了決斷。
心裡總還想著自己是正室嫡妻,若是就這樣送上讓人彈劾的口實把柄,把自己的夫君拉下馬,以後這日子還怎麼過?
可她看著自己這一身的傷,和仍然不歸的容懷山,又覺得如果不按宋瑛說的做,自己和兩個孩子真有可能性命不保。
他打自己的時候可是一點也沒有留情,也就是容懷山是個文人,若是個習武的,伍思玉覺得自己有可能會被打死。
想想這已經是第二次捱打了,第一次的時候因著害怕失去世子之位,容懷山又主動來哄她,讓她出面平息了事端。
可如今想來,他那個時候就已經是和外室趙婷濃情蜜意。
趙婷那時也很有可能已經懷上,哄自己捱了打還去平息事端,說是為了他們的兒子,其實是為了他和外室生的孩子。
這樣七想八想的總覺得按宋瑛說的是對的,也許這個男人一無所有了,自己和孩子反而能得以保全,可要讓她邁出這一步卻又好像千難萬難。
伍思玉還在猶豫躊躇,花氏和容越祺卻已經商量妥了,兩人一起到了宋瑛的院子給宋瑛磕了頭,決定按宋瑛說的去京兆尹將這事兒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宋瑛記得上一輩子容越祺是拿劍刺向自己孫媳婦和小曾孫的人,雖然他是被逼的,也面露不忍,可最終他還是刺了下去。
容家因為傍上了六王,雞犬升天之時,容越祺和他的小娘也是多少沾了惠澤,得了好處的。
為著他上一輩子的那點猶豫和不忍,以及這一輩子故意將那一盒糕點打翻而換了慢性毒藥五石散,宋瑛願意第一次放他一馬給他機會,但以後就未必了。
容懷山的妾室和庶子去京兆尹告發容懷山,因為寵愛外室,為外子謀劃,而與外室趙婷一起合謀毒殺府中養子容懷安。
將那帶毒的糕點,兩名外宅的下人,還有容越祺母子自己寫的口供,一起呈交了上去。
伍思玉見花氏母子已經去告發,又想著上一次彈劾的是朝中言官,還有替她憤憤不平的為她看傷的那些醫女也為她出頭。
這一次她又想著或許自己不用出頭露面,也能讓別人去彈劾容懷山。
但京兆尹接了這案子,似乎也無人彈劾他,伍思玉心中奇怪。
記得上一次時,有位醫女極其為她抱不平。
於是伍思玉這次又讓容雲嶽去將這位醫女請來了,猶猶豫豫期期艾艾的問她,為什麼這一次無人替她出頭了?
這醫女十分淡然地說道:“上一次我們這些人替你抱不平。
你轉身卻說自己是一時氣憤說謊,將自己的夫君保了下來,卻將我們這些人都扔在那,掛在原地,如今誰還願意為你出頭?
我們為你義憤填膺,你卻出爾反爾,我們這些人豈不是枉做小人。
反正容懷山打的也不是我們,一次兩次,三次四次,無數次的,也是你自己受著。
有句話叫,自助者人助天助,你自己若立不起來,誰願意幫你?
如果只是想把我們當槍使,那就不必利用我們的善心了。”
這醫女替她看完傷,換了藥開了方子,再也不發一言。
伍思玉聽了這話心生不滿,說道:“都說醫者仁心,那容懷山畢竟是我夫君,與我幾十年的夫妻又有兩個孩子,我有些猶豫,難道不是正常?
有道是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
你們就因為我和我夫君和好了,如今見我的慘狀也束手不管,又何以稱得上醫者仁心?”
這醫女道:“是醫者仁心,不是醫者有閒心。
既是幾十年的夫妻,既是寧拆十座廟也不拆一樁婚,又何必讓我們為你出頭去做那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