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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葉昕說,「明天回家吧,爸請了齊家的來小聚,是奔著你的。」
葉昕點了下頭,「我知道,爸爸喜歡他家那位獨子,說是可造之材。」
「齊家也不是一般的門戶,」葉昀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當然了,比鍾二哥還差了一點。」
葉昕也釋然,「他就不要想了,人家都要結婚了。爸說的對,我不爭是很明智的,現在這樣,他還肯給我幾分面子,有事好說話。要真是撕破臉,或是逼著他結了婚,將來志趣不協鬧翻了腔,見面比仇人還不如呢。」
葉昀說話永遠一個樣子,「你沒那麼大本事,也要你逼得動他。」
孟葭瞥見葉昕拍了他一下。她笑說,「你說句好聽的會怎麼樣!」
葉昀揉了下肩,「我好聽的留給鍾靈,她喜歡聽,時刻要聽。」
孟葭笑了笑,走開了。
選來選去,孟葭挑了個週六去結婚,她不願請假,婚假也得留著辦婚禮用。
鍾漱石一早就約好了,工作人員辦起來也快,拍照填表一氣呵成。
以至於孟葭看著鋼章蓋下去,把結婚證拿到手裡的時候,還有一種如墜雲端的不真實。
再回頭看鐘漱石,這個在世人面前,總是自挾一段淡漠和冷傲的男人,此刻正沉默著。
他太看重程式合法,是以,比之求婚時,又多出幾倍的激動。
在鍾漱石伸手來牽她的時候,孟葭很明瞭他強忍著的心緒,也格外的順從。
等坐上車,孟葭才敢伸手,卻被鍾漱石緊緊握住。
他借著她的手,用力的揩了一下眼角,孟葭明顯感覺到,指背被幾滴眼淚濡濕。
她大為震動。也許是鍾漱石這個人,往日裡一副四平八穩樣,他太沉穩了,沉穩到你察覺不出他有情緒。
說起來,這還是孟葭第一次,濕漉漉的,以這樣明白的方式,感知到他在情感上,一種接近濃烈的充沛。
鍾漱石發動車子,「走,回家。」
「啊,回家嗎?」孟葭把結婚證收起來,她問,「你不是說領完證,去看你爺爺奶奶。」
這是他們昨晚才商量妥當的。
哪知鍾漱石中道變卦,「我怕弄得你不高興,不如改天我自己去。」
孟葭瞪他一眼,笑說,「你左遮右擋,總這麼攔在我面前的樣子,真不好看。」
他也笑了,「護著你還不行嗎?還要說我。」
她這才冷肅下來,「是,你確實是為我好,但人家不是這麼說的,會覺得我沒教養。」
鍾漱石連聲跟她認錯,「好好好,今天算我高興昏頭了,欠考慮。」
他把車開進大院,不敢興師動眾的,停在了家屬停車場上。
下來時,正碰上譚宗和回家,來看老爺子。
她冷眼瞧了一陣,對孟維鈞說,「你女兒行啊,這才幾年的功夫,登堂入室了。」
孟維鈞也懶得去糾正他夫人,說確切來講,登堂入室不該是這麼個用法。
他只淡淡說,「她有主意,誰都管不了她,我更別想。」
意思是,不管孟葭如今怎麼煌達,過去他這個當父親的,與她沒有什麼恩,將來也別想沾一滴光。
「你近來是怎麼了?說話也有氣無力的,生病了就去檢查。」
譚宗和聽的再明白不過,男人都有自己的生意經,她也無意反駁,反倒關心起丈夫的身體。
「沒事,累的。」
走到院門口,孟葭越沒了在外面的底,心裡也打起鼓來。
她沒走進過這個高知家庭,不知道他那個赫赫威風的爺爺,平時說起話來是什麼樣子。
還有從前一味持不贊成意見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