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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夫攤手:「昨晚我試過了,你可有一堆反駁的話等著我呢。」
拉拉這才反應過來,昨晚下班前她處理今天要用的粉末時,沃爾夫確實嘲諷過她磨的粉末比麵粉還細怕是想炸實驗室了,拉拉則由於著急下班還口要他安靜點不然就把「麵粉」餵他嘴裡。
拉拉都要氣笑了:「好的,一切都是別人的錯?你究竟有沒有思考過你自己的問題?但凡你能用正常人的語氣說句話,也不至於惹得人人生厭!」
「哈,」沃爾夫冷笑,「我應當是什麼語氣?『親愛的萊納斯小姐,您將粉末磨得這麼細恐怕並不妥當,請考慮現在停手,求你了』?」
拉拉索性應道:「對,麻煩沃爾夫先生以後就這麼同我講話吧!」
沃爾夫重新回到了那副板著臉的模樣,自顧自向一旁走去:「真不明白這種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拉拉擼起袖子就要跟他動手,諾亞忙拉著她勸「算了算了」。
而米婭則被迫從自己的虛無世界被召喚回來,因為沃爾夫收拾完拉拉,就輪到她了。
沃爾夫來到她臉前,對她說:「你低頭看看吧。」
米婭立刻低頭,沒覺得有什麼異樣,再扭頭看自己腰側,這才發現自己衣服上已經染上了爆炸濺出的紅褐色液體。
她心下一驚——好在不是腐蝕性的,沒有燒破衣服。
「哪怕只是走進實驗室的門檻,都要先把實驗服穿上。」沃爾夫說著忍不住又激動起來,「真是重新整理了我的底線,這種人究竟是怎麼被招進來的!」
沃爾夫其實知道,米婭站在門口猶豫過,是拉拉讓她進來的。但是米婭就沒有錯嗎?
一旦發生突發事件,穿著實驗服的拉拉不會受傷,受傷的只會是米婭自己。
進實驗室一定要穿實驗服,這並不是一句刻板的規定,而是出於安全考慮。遵守這一規定不是做給別人看,而是為自己的安全負責。
不論拉拉如何催促,米婭都應當要求先穿起實驗服再進來,否則她就要自己承擔一切可能的後果。
當然,這次沃爾夫明知拉拉的燒瓶裡沒有腐蝕性試劑,米婭距離實驗臺也足夠遠。
否則他會更加憤怒,直接讓米婭滾出去。
像這樣本末倒置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偉大的化學家們用自身的傷痛、甚至有的用生命,最終總結出了一套在實驗室中將危險降至最低的準則。而這些無知者卻只將其當做刻板規條。
沃爾夫想想就氣。
同樣容易被這些人忽略的,還有科研的時效性。
正規的取樣方法很大程度上也是為了節約時間,卻總有些人稱個藥品像小嬰兒玩沙子,顛來倒去,像個傻子。
他們應當不知道有多少學者在生命的最後,寧願省去治療時間也要完成科研工作,沃爾夫真希望把他們的生命分一點給那些學者們。
如果以上還都是小問題,那麼隱藏在這些小問題背後的那些,則更讓沃爾夫難以接受。
比如,故意拖延時間在研究所混一份死工資。
比如,全然放棄進步,放棄在化學界做出貢獻,只為進入了國聯化研所而驕傲膨脹。
又比如,學術造假。
這樣的人不多,但不是沒有。
他們使得沃爾夫更加懷疑人生,不知道自己為何淪落到與這種人共同工作。
沃爾夫喜歡和比自己能力強的人共事,這讓他覺得自己多少是可以學到東西的。
所以在二人一小組的實驗結構中,他倒也樂意處於從屬地位,成為一個高階助手的角色。
如果非要他帶帶新人,他不樂意,但也不是不可以。
他總是願意把自己的知識教給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