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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不止是鈦元素,原則上來說鋯、鉿、鈩這些同列元素大機率都不能倖免。
暫時來說,米婭還沒有聽過任何一種定理能給她一條思路,來對共振材料進行防護呢。
與此同時,實驗室有工作能力的成員-1——愛德華先生已經在醫院躺著了。
他等於是又經歷了一次右手被炸壞的痛苦。在他進入輻射艙的一瞬間,他的機械手整個兒消失掉,只剩一些雜質材料混著血液流淌在他的防護服中。
好在安德醫生第一時間給他做了急救措施,否則這麼大年紀,世事難料。
安德醫生坐在愛德華先生的床沿,精神得到了短暫的放空。
她的大兒子安理拍拍她的肩膀道:「媽媽,你去休息吧。護士會照顧好愛德華先生的,我也會重點關注他。」
安德醫生疲憊地點點頭,應道:「好的,那這裡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安理先生跟著走了兩步,似乎想再勸安德休息,但很快卻又頓住了腳步。
畢竟媽媽的性格,他和弟弟都是清楚的。
他只好兀自搖搖頭,然後去看愛德華先生的情況。
至於安德醫生,她很快駕駛飛行器離開了。但是去向卻不是普里克實驗室,而是狼堡。
她需要會見基維首腦。她要告訴基維首腦我們已經不能再以政治見地和意識形態劃分陣營,我們不能再拘泥於保密協定固步自封,我們需要更多聰慧的頭腦來加入這場艱難的防禦。
我們得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如果說理科更擅長在邏輯內解決問題,那麼文科要解決的就是邏輯外的事情。
沃爾夫將稿件傳送出去,然後關起電腦,歪倒在醫院的陪床上。
他從來不擔心稿件是否被採納。他從以前起就覺得如果有平臺不刊登他的稿件,那一定是平臺沒有眼光。至於他現在的投稿,則儘是些刊登了之後才需要擔驚受怕的。
躺了沒多久,他被託馬斯起床的聲音吵醒,然後就睡不著了。
長發醫生開的藥看起來效果不錯,託馬斯一覺睡醒似乎整個人清醒了不少。消炎藥水也起了作用,他的臉看起來不像昨天那麼腫了。
甚至看起來還有點欠揍了:「你怎麼還在這兒啊,你都不用上班的嗎?」
沃爾夫坐起來,頭髮被壓得有些蓬亂:「我倒是想走,你覺得我敢走嗎?」
託馬斯理著病號服反應了一下,才知道他的意思:「你是怕我……呵,你想太多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怎麼可能自殺呢。」
沃爾夫問他:「那事情做完之後呢?」
託馬斯苦笑一聲:「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樂觀了,我的事有做完的時候嗎?」
「託馬斯,你……」
「親愛的沃爾夫先生,」託馬斯始終習慣叫他的姓氏,只不過現在叫起來,更像是在調笑他為人過於一板一眼,「我的狀況再遭,總也遭不過我剛到研究所時見到的你。」
沃爾夫被懟得啞口,一時不知該為他的嘲笑而惱火,還是該為他還有心情開玩笑而鬆口氣。
而看到他這副樣子的託馬斯,此刻心情確實不錯——當然也不排除有藥物作用在裡頭。他支使道:「去幫我叫醫生來拆繃帶吧,我覺得我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沃爾夫拳頭硬了,但不能打他;罵他的話到嘴邊了,但不敢罵。
託馬斯就心安理得地靠回靠枕上,儼然又是那副貴公子派頭:「做事要有始有終。沃爾夫先生,你不是來照顧我的嗎?」
沃爾夫瞪他一眼,重重理了兩下自己的頭髮,憋著一肚子的火兒去幫他叫醫生了。
給託馬斯辦理了出院之後,沃爾夫的心情也輕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