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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從情況,從我開蒙起,幾乎天天發生。哥哥中了秀才之後,家中有了出息,那陳泰也去了外地。我們以為好日子來了,可沒有想到,就在我娶了蓉娘進門後不久。」
「那陳泰又回來了不說,還成了喬家的管家。我同哥哥如今在零陵,也算是小有地位,自是不肯。可是那陳泰竟然說……」
喬二郎握緊了拳頭,「竟然說他才是我的親生父親。說我母親,同他早就有了私情……我質問母親,母親萬般難堪之下承認了。
我以為母親為了我們忍辱負重,我以為她虐打我同哥哥,是因為吃了太多的苦楚。可沒有想到,一切都是謊言,她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惡人。」
喬二郎說著,聲音有些哽咽起來,他清了清嗓子,又接著說了起來。
「我同哥哥資質有限,中舉無望,便開起了私塾。那會兒,家門口已經立起了貞節牌坊。我們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好名聲。這些齷齪事兒,一旦傳出去了,我們在零陵,便沒有立足之地了。」
「而且,陳泰是個拳師,我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便只好忍氣吞聲。可我萬萬沒有想到,母親同那陳泰竟然……」
「母親只推說病了,一直瞞得很好。可是榮娘伺疾的時候,不小心發現了,拉扯之中,腹中的孩子沒有了,當時那孩子,已經八個月了。因為胎兒太大,蓉娘傷了身子,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母親十分的高興,將她生下的孩子,送到了我們房中……大哥為人老實,我性子溫和,又好臉面,一直都不敢反抗。可是這一回我實在是忍不了了。」
「二郎!」柳蓉說著,抱著喬二郎哭了起來。
喬二郎摸了摸她的頭,「我買了砒霜,想要將那對姦夫毒死,然後自盡。可事到臨頭,被蓉娘給攔下來了。」
「那大約是兩個月前的事情,我心中煩悶,趁著蓉娘睡下了,坐在後門口,想要一個人喘喘氣。這個時候,來了一個戴著面具之人。」
池時精神一凜,關鍵之處來了。
「戴的是什麼面具?可有什麼特徵?」
喬二郎嘴唇動了動,輕輕的搖了搖頭,「就穿著粗布麻衣,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來,戴著的面具,也是廟會的時候,許多人帶的那種年畫娃娃的樣子。」
池時目光微動,瞥了一眼周羨,周羨衝著她笑了笑,輕輕地點了點頭。
喬二郎並沒有完全說實話。
「然後呢?」她又扯了椅子,坐了下去,從久樂的手中,接過了一盞熱茶。
「他一開口,便說知道我想殺人。還說不久我的母親,便會如我所願死去,有人替我殺掉她。我需要做的,是殺掉另外一個人,還回去。」
「我自是不信,想著是哪裡來的瘋子。可不久之後,我母親真的被人殺死了。這才我才知道,那個人說的是真的。就在那天晚上,他又出現了,讓我殺了李得寶。」
「說既然能夠讓我母親說死就死,那麼也能夠讓蓉娘同我的孩子,說死就死。我實在沒有辦法,把之前買來的砒霜,放到了糖水中,讓李得寶喝了下去。」
喬二郎說著,面色發沉起來,「我殺了人,大病一場。以為這便過去了,可沒有想到,一個接一個的死人……就在大骷髏酒館的掌櫃的死了之後……那個人又出現了。」
「在牧雲橋底下的船上,我頭一回見到了其他六個人。」
喬二郎長嘆了口氣,面色有些扭曲起來,那個夜晚,每一次想起,他都像是做夢一樣,包括他所經歷的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一樣。
牧雲橋是零陵城一座名橋,它高高的拱起,坐在河中的小船上,仰頭看這座橋,就好像高聳入雲一般,是以喚作牧雲橋。
冬日北風呼呼的吹,雖然河面上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