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卿&沈蕪2(第1/4 頁)
楚憐卿是在第二日黃昏醒來的,睜眼沒有見到沈蕪,她驚慌地光腳就跑出了宮殿,遇上取藥的嬤嬤她抓著人追問沈蕪的下落。
嬤嬤讓她不要擔心,沈蕪沒事。可楚憐卿不信,她沒有醒過來,阿蕪是不會放心離開她的,她怕楚玦還是沒有放過沈蕪。
好在宮人腳程快,將公主醒來的訊息報到了皇后那兒,皇后帶著人趕過來,將人哄回了殿內。
“你放心,陛下已經饒恕了他私闖宮殿的罪,已經沒事了。”皇后讓她扶回了床榻上,又讓人將涼了的湯藥重新熬一碗來。
楚憐卿相信皇后不會騙她,但沈蕪被打的不輕,他沒有守在自己身邊是因為傷重嗎?這麼想著她就問了出來。
皇后搖搖頭,說出了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原因。沈蕪他,自請參軍去了。
北荒是楚國與戎族的交界處,戎族一直騷擾楚國邊境,楚玦不想再興兵禍,就派出使臣 和商隊想與他們和談。可是戎族野蠻,商隊剛到北荒邊界就被他們劫殺,連使臣也沒有幸免。楚玦怒了,當即決定出兵北荒征討戎族。
那晚,皇后勸好楚玦後與沈蕪好好聊了一回。
“他說要掙個功名回來,再跟陛下求娶你。”皇后拿出那隻草編兔子,兔子上還有幹掉的血跡,“那小子本來想等你醒的,但是大軍開拔不等人,他就先走了。”
資訊量有些大,楚憐卿花了好一會兒才消化完,等皇后揶揄著將草兔子放到她手心時,她一張臉瞬間燥紅起來。
北荒環境惡劣,戎族熟悉地形又狡詐善戰,楚兵吃了不少虧,送進皇城的戰報多是小勝,推進艱難。楚憐卿不懂什麼國家大事,只是日日抱著那隻草兔子望著天上皎月,數著日子等沈蕪回來。
沈蕪雖然只是燭蕪的一縷分魂,但也繼承了些燭蕪的力量,到了戰場上他就像變了個人,只是一個多月他就因為殺敵無數連升數級。戎族沒想到楚軍裡出了如此年輕的將才,連連敗退。仗打了將近四個多月,戎族的大統軍被沈蕪砍了首級,餘下的敵軍不是敗逃就是投降。
楚玦收到戰報十分高興,當即就下旨封沈蕪為鎮北侯,他成了楚國史上最年輕的侯爺。皇后讓人將這個訊息告訴楚憐卿,並暗示皇帝有為她二人打算賜婚的意思了。
楚憐卿知道沈蕪要回來了,每日都要站到摘星樓的最高處眺望城門的方向。從北荒開拔的沈蕪也歸心似箭,北荒的風沙將他的麵皮磨得粗糙了些,眼中也多了些複雜的情緒。
大帳中,他手裡編著草兔子,雙唇翕動,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謝謝你幫我,但是我不會傷害憐卿的。”
燭火微微晃動著,他投在地上的影子也跟著搖搖晃晃,“你就是吾,吾就是你,不用這麼生分吧~”
沈蕪的手停頓了一下,那影子就恢復了正常。
大軍歸來,楚皇封賞有功的將士們,沈蕪拿所有軍功只為換與楚憐卿的婚約。他如今是戰功赫赫的鎮北侯了,楚玦樂見其成,直接將兩人的婚期訂了下來。
他拜別了帝后就腳步不停的往寶淑宮趕,皇后早就打過招呼,一路上侍衛都沒有阻攔他。寶淑宮的梅花都開了,簌簌紅梅中楚憐卿被嬤嬤包成了小毛團,正拿著草兔子發呆。
少年將軍一身緋袍,高束的墨髮畫出飄逸的弧度,他大步朝著楚憐卿走來,笑得恣意。
“憐卿,我回來了。”
楚憐卿的婚禮就在及笄宴後,滿城披紅掛綵,帝后為小公主準備的嫁妝綿延了一整條玄武大街。楚玦不捨得女兒嫁人後離自己太遠,乾脆將皇城腳下的大片別院賜給了沈蕪做鎮北侯府,迎親的隊伍從皇宮出去,繞城一週後又回到皇城下的鎮北侯府。
透過輕薄的紅紗,楚憐卿能看到花車前沈蕪的背影,她的少年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