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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過罪過……
足足三分鐘都沒能聽到心儀話語從夏油傑口中說出,菅原悟保持微笑,肩膀卻微微垮下。
他默默用筷子將一塊紅豆大福夾起來,這種時候,果然應該用甜甜的食物安撫一下受傷的心靈。
「說起來,悟先生……」夏油傑忽然開口。
菅原悟刷地一下看向夏油傑。
夏油傑有些不自在地用指腹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湯匙,下意識放低了聲音,小聲地道:「你的眼睛還好嗎?」
五條悟除了睡覺以外,一直都戴著那副透不過半點光亮的小墨鏡,就是因為六眼帶給他的負擔不小。如果不遮著點,他的大腦會因為資訊量過載而容易疲憊。
悟和菅原悟的眼睛都是六眼,沒道理悟不得不戴墨鏡,而菅原悟卻能夠將六眼當普通眼睛用。
還是說,學會反轉術式就能夠消弭六眼使用的弊端?
「我的眼睛很好啊,只要適當過濾掉一些無用資訊,完全適應得來。」
菅原悟故意向夏油傑眨了眨眼睛,濃密微翹的雪色眉睫下,縈繞著些許白霧的蒼藍眼眸宛如浸在海水中的美麗寶石,配上這張漂亮得超越了性別的臉龐來,暴擊度翻倍上漲,完全能夠直擊人的內心。
當然,這是夏油傑的觀後感。
換個人,被這樣一雙毫無遮掩的蒼藍六眼凝視著,他們只會有一種靈魂和秘密被看透的感覺,慌亂之餘,便是恐懼與排斥。
夏油傑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心中想著:菅原悟和悟確實有一些區別,大概是因為菅原悟的年紀要比悟大一些?
然後,他就聽到菅原悟信心滿滿地說道:「完美如我,這麼好看的一張臉總不能讓盲人眼鏡拖累顏值吧。」
夏油傑:「……」
抱歉,他想錯了——就這調調,悟他果然返祖得很極致。
他似乎找到了悟幼稚又臭屁的根源?
幸虧菅原悟不知道夏油傑心中所想,不然這會兒恐怕得委屈得眼淚掉下來。
這鍋他不背!
五條家這支血脈是他兄長傳下來的,他只是撿了一個有點血緣關係的孩子並放養大了而已。
雖然自認很機智地秀了一把顏值,菅原悟並沒有規避夏油傑剛才那句疑問下的真正用意。
他用湯匙攪了攪味增湯,輕聲道:「我的六眼能夠濾掉無用資訊,並不是我自己的功勞。」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夏油傑,緩聲開口,「他為我解除了六眼附帶的詛咒。」
咒力和術式都源自於負面情緒,就像是從白骨之中開出來的花,即使擁有著普通人難以企及的力量,其實都帶著詛咒。
咒術師不存在無悔的死亡。
咒術師越是強大,便越是癲狂。
被稱作六眼的蒼藍眼眸出現在人類的眼眶中,簡直像是人類僭越了神明的領域,這既是強大的象徵,又附帶著足以壓垮身體的負擔與詛咒。
要麼想辦法對六眼施加封印以削弱它的力量,要麼不斷用反轉術式時身體的恢復速度高於被破壞的速度,要麼從根源處解決六眼的詛咒。
有人為他做出了選擇。
「他?!」夏油傑微微睜大深紫色的鳳眸,有些急切地看向菅原悟。
他聽悟說過,六眼的負擔會隨著時間流逝越發顯著。他小時候還是一個不需要墨鏡的靚仔,現在卻離不開墨鏡。等以後,指不定得戴上什麼東西。
夏油傑雖然嘲笑過五條悟的盲人墨鏡,但有機會讓他擺脫那醜醜的小墨鏡,夏油傑還是很積極的。
問就是摯友。
再問就是貓貓戴著墨鏡湊過來撒嬌蹭來蹭去的時候有些咯脖子。
菅原悟沖夏油傑眨了一下眼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