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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嫌站著累,便往廚房檯面上一坐。
然後慢條斯理的抖開了九條毛茸茸的白尾巴,百無聊賴的一根一根給自己順毛:「趙哥,不是我說啊……我爬他床這事兒都過去快一年了……」
連崽子都生下來了。
「可誰叫這件事兩個月前才爆出來!?」
趙聰的語氣裡藏著種說不出的輕蔑,「談卿,趙哥跟你說,既然做了就得認,更何況那是賀明鈺,整個賀家的掌權人,咱們能惹得起?」
談卿把最中間的三條尾巴捲成了個sb的形狀,窮苦的道:「我當然認啊,這不都賠的傾家蕩產了,就差賣自己了。」
趙聰等的就是談卿最後一句話。
他帶了談卿四年多,從未成年到成年,從剛出道到現在,發過片也演過戲。
然後發現,這人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
偏偏談卿有一張太過好看的臉,殷紅的唇媚色的眼,無論站在哪裡都是獨一無二的焦點。
只要站在一起,絕對能將他手裡其他的藝人比得灰暗無比。
娛樂圈的資源本就有限。
出於種種陰暗而貪婪的原因,趙聰再也沒主動給過談卿任何優質的資源。
而奇怪的是,他始終沒能等到談卿來求他。
直到當年談卿爬床的事曝光。
各種繁重瑣碎的違約金全數壓在了談卿身上。
趙聰眼底的神色暗了幾分,開口道:「公司最近年終盤點,發現還有一項廣告代言的違約金你當時沒有繳清,數額不算大,六十萬。」
談卿可憐巴巴:「趙哥,我擺夜市一晚上就掙一百塊。」
趙聰:「……」
趙聰實在不能理解談卿為什麼非得去擺地攤兒,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做出了一副關切的表情:「這樣,明天你先來公司一趟,賠廣告商一起吃個飯。要是實在困難,公司再幫你想想辦法,你看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
談卿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隨手掛掉電話,拎著小奶瓶從廚房裡溜達出去。
木床上的小崽子已經學會自己坐起來,一邊啃著手手一邊望向談卿:「耙……耙……喝……耙……」
談卿把奶瓶往崽子手裡一塞:「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孩自然不能理解這句話什麼意思,只能繼續看著談卿,眨了眨無辜又漂亮的大眼睛。
可惜眼睛同樣漂亮的談卿不為所動。
崽子抿了抿嘴,有點想哭,又想起手裡還有奶瓶。
短暫的猶豫之後,還是用小小的手抱住奶瓶,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到底還小,喝著喝著就睡著了。
談卿伸手將奶瓶從小孩手裡抽了出來,往桌上一放。
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賊溜溜的站起身,扒開被子,往小崽子白嫩嫩的屁股蛋上瞟了一眼。
果然。
光禿禿的,一條尾巴都沒有。
談卿把被子給小孩蓋了回去,仰面朝天翹著二郎腿躺在了一旁的大床上,十分生氣的想:
——丫的。
——都一個多月了還沒有尾巴,那便宜爹的基因可真是太差了。
果然,還是賣回去最好。
為了早日甩掉小包袱,第二天一早,談卿就爬起來去了自己曾經的老巢……
不對,是老東家。
老東家的公司名叫盛京娛樂。
前兩年老董事長剛放權退下去,公司的一把手便換成了老董事長年輕風流的寶貝兒子容盛。
小道訊息說,容盛和賀明鈺是關係甚篤的髮小。就連盛京娛樂當年成立時都有賀家的注資。
真是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