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計謀難抵命運(第2/3 頁)
:“既然不便細說,難道這信是你以見不得人的手段得來的嗎?”
六皇子立刻跪下,神情誠懇地慎重說道:“父皇息怒,此信...確實是兒臣私下藏起的。可信上的內容,還有落款和印章,絕非虛假。兒臣也不敢欺騙父皇。”
皇帝一眼便辨出了信件的真偽。他已知這信的字跡出自何人之手,也看得出那印章定是西陵家的並非偽造。
“即便如此。”皇帝依舊斥責道:“身為清秋閣的中書令,朕親封的景王,怎可以卑鄙手段私藏他人之物?這傳出去,你讓朕的顏面何存?嶽國顏面何存?”
六皇子俯身請罪,嚴肅的說道:“兒臣此行確有失身份,亦是小人之舉。可此事事關重大。西陵家以此不光彩的手段教唆三哥,趁機奪人清白,以叫蕭府忍氣吞聲,屈辱定親。父皇,此事若是被外人所知,嶽國失的或許不僅僅是顏面這麼簡單了,還有人心、軍心、百姓之心。”
皇帝心中明瞭,六皇子所言非虛。西陵家此次的手段,確實齷齪。
“起來吧。”皇帝嘆了口氣,然後詢問:“此信還有誰看過?”
六皇子聽到皇帝的詢問,他神情略有緊張,卻又不敢遲疑的堅定答道:“這封信,是今晨三哥來泰安宮不慎遺落的,我私心將其藏起,還未與任何人提起過此事。所以,除了兒臣,無人知曉。”
皇帝看著六皇子,拍了拍他的肩,語氣輕緩了些許說道:“好。這信上的內容,切勿傳與他人。”
“兒臣謹記。”六皇子鄭重地回應。
皇帝緩步回到龍椅,他再次審視著案上的信函,續而對六皇子說道:“此事上,你雖然有背君子所為,但用心昭昭,亦是以大局為重之舉。因此,功過相抵,朕不再追究。”
“謝父皇寬宥。”六皇子立即下跪謝恩。
皇帝命他起身,卻不再提及信函之事,而是提筆開始批閱奏章,並告知六皇子可以退下了。六皇子還想再言說幾句,卻被一旁的袁福公公以眼神勸阻,只好作罷。
待六皇子離開,皇帝才將筆放下,又拿起了那封信函。良久,終於對身邊的袁福說道:“備駕,裕華宮。”
* * *
已是午時,岑思卿匆匆走回了榮和宮。
這偏殿內,昏黃的光線透過窗欞投下微弱的光斑,四周一片幽靜。
岑思卿坐在一側,手託額頭,臉上的表情複雜不堪。此刻,他的內心既有幾分慶幸,又有一絲懊悔。
岑思卿慶幸的是,此事不費吹灰之力便已按計而行。這般順遂,甚至讓岑思卿感到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冥冥之中將一切早已安排好,任憑誰也無法改變。
然而,令岑思卿懊悔的是,如此真誠待他的六皇子,如今正一步一步的走入了他親自設下的陷阱之中。今日,岑思卿看著六皇子離去的背影,他感到自己的內心彷彿要被撕裂,令其痛苦難言。
在這幽暗而靜謐的殿內,岑思卿的臉上表情錯綜複雜,眉頭微皺,額上滲出微汗。他的內心久久無法平靜,充滿了矛盾。
* * *
就在岑思卿糾結之際,皇帝的御駕已至裕華宮門外。
正在用午膳的皇后聞訊急忙放下筷子,起身迎接。但看見皇帝向自己走來的時候,她還是稍感詫異。
西陵家的密函被截,皇后早已料到此事並不簡單。這奪信之人必是有所圖謀,不惜捨命為代價,定是為了利用此信威脅她和西陵家。今日皇帝不宣而來,或許與此事多少脫不了干係。
果不其然,皇帝進殿之後,並未讓皇后起身,而是毫無溫情地將手中的信件摔在臺面上。
皇后不安地站起來,心情劇變。她平緩了自己的呼吸,試圖隱藏內心的恐慌,才佯裝鎮定的伸手將信件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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