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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眉頭擰得越深,好在宴會過半,眾人都有些醉了,除了劉瑩,也沒人將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就連燕堇也沒有發現她的異常,自顧自喝酒。
直至宮宴結束,惠文帝被德喜公公攙扶著離開大殿,各家寒暄兩句也各自離去後,姜明曦這才發現燕堇已經醉得站都站不穩了。
手搭在她肩上踉蹌了兩下。
姜明曦趕緊環住人腰身防止他摔倒,轉身就見湘雲王朝這邊看過來,眉眼溫和地沖她點了下頭。
姜明曦卻頭皮一陣發麻,慌忙錯開視線,好在最後對方並未真的上前,暫且鬆了口氣。
扶著燕堇出宮,好不容易和長安兩人合力將太子扶上馬車,臉上甚至熱出一層薄薄的汗。
拿出帕子擦拭額角,再看身旁喝醉了的人,不滿地嘟囔:「都說了今晚少喝酒,又不聽。」
話落,原本酒氣纏身的人忽然睜開眼,手一伸將人攬入懷中,眼底一派清明,哪還有醉意。
「夫人的話,孤怎能不聽。」
姜明曦被他嚇了一跳:「那你方才?」
燕堇:「意思一下而已,夫人不是有話要跟孤說麼。」
宮宴上觥籌交錯,來敬酒的人不少,如果他事先不「醉」,之後再推拒也不可能保持清醒,再說這些人只是來敬酒,他可以冷臉但不能真的推拒,因而想了這麼個法子。
誰叫她宴會開始前就叫他今日少喝酒呢,夫人的話,不能不聽。
燕堇:「所以夫人想跟孤說什麼。」
他這一問,給了姜明曦絕佳的開口機會,想想還是先將宴會中途離席遇到湘雲王,湘雲王請她勸說一事告訴他。
車內銅燈微晃,漆黑如墨的眼珠定定看過來,看得姜明曦莫名有些心虛。
良久,燕堇才開口:「這話是三弟宴會開始後跟你說的,那你呢,你之前又想跟孤說什麼。」
又或者想坦白什麼。
燕堇抓過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裡把玩,冷不丁的動作令姜明曦心中微跳。
她硬著頭皮看過去:「跟這個也有點關係,我之所以答應湘雲王,是因為我欠了他一個人情。」
「十年前上元節,我獨自出門不慎走失,恰逢湘雲王出手搭救才能從人牙子手裡順利逃脫,否則,不等姜家派人尋到我,早就不知道被賣去哪兒了。」
燕堇在她說出十年前一事時停止把玩的動作,再一聽她說當年救她的是燕雲訣,抬起頭,無聲地笑了:「你說是三弟救了你?」
姜明曦毫不猶豫地點頭。
燕堇盯著她分外澄澈的眼睛片刻:「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是他?」
「他親口說的。」如果不是當事人,誰會知道?
也正因為這點,姜明曦從未懷疑過,她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燕堇的反應,慢吞吞道:「所以我才無法拒絕他的要求,好歹他救過我。」
燕堇壓了壓眼,下巴點在姜明曦肩頭,神色沒有任何變化,須臾,轉了話道:「你放心,父皇今日也只是叫我幫著相看,並沒有指定哪家的姑娘,三弟真是多心了。」
姜明曦側過頭,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些什麼,目光剛移到鼻尖,下一秒就被封住了口。
雖沒喝醉,到底嘴裡還有些酒味,與她喝的果酒不同,略帶著些苦澀和辛辣。
濃烈的氣息自上而下籠罩住全身,姜明曦險些喘不過氣來,趕緊伸手推了他兩下,結果手剛伸出去便被人壓至心口緊緊握住,直到馬車緩緩停下,太子府到了。
小廝備好腳凳後,長安在車外等了會兒,才看到上車前搖晃不穩的太子殿下抱著太子妃闊步而出。
長安疑惑:不是醉了麼?這麼快就醒了?
姜明曦將羞紅的臉埋進燕堇懷裡,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