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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河神宴未進行的下半場我來彌補,如何?&rdo;
扶艷伏在他背上,耳邊的聲音一會近一會遠,聽到他這樣說,急道:&ldo;不,不行。&rdo;
蕭念稚罵道:&ldo;閉嘴。&rdo;
浩大的儀式豈能用自己作兒戲,南宮盡心中不願,叫道:&ldo;師父!&rdo;
蕭念稚受了一掌,正好投機取巧掩蓋損掉或者根本不存在的六成功力,說:&ldo;南宮前輩好功法,一掌幾乎要了我的命,我知道妄想以靈力淨化八墟宇山是不自量力,但未不可一試,敢問,在坐的各位,有誰有這個把握彌補河神宴的漏洞?&rdo;
八卦執山,一卦不能少,神佑半途而廢,亦不能護住所有,而他蕭念稚正痴人說夢一樣用自己僅剩的四成靈力撐起未完成的河神宴的另一半。
可若想完成祖蔭,非此法不可,非蕭念稚不可。
蕭念稚接著說:&ldo;我的條件很簡單,饒扶艷不死。&rdo;
南宮前輩不屑地哼聲:&ldo;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個條件?&rdo;
就憑你恪守死板,夠不夠?
&ldo;這是換取南宮府整年平安的賭注,還有,你不敢。&rdo;
不敢用南宮府做賭注。
這不容商量囂張的話說出,幾乎人人都以為要完的時候,那氣得眼白翻出的前輩狠狠甩了甩袖,負手離去。
事情好歹有了解決的辦法,可扶艷卻不配合,他不想自己犯的錯要蕭念稚來承擔,掙扎著想從他背上下來。
&ldo;不要啊,師父,死就死了,幹嘛要折損自己,徒弟枉死人命,死不足惜。他們那樣對你,若尚留一命在,必攪腥風血雨!&rdo;
蕭念稚腦袋也一片混亂,聽他說死來死去的鬼話,頭腦一熱,罵道:&ldo;死什麼?!為師拼命護你,你就一心找死?教你學武功,也就這點覺悟?&rdo;
他有點生氣,自己都不惜一己之力保護他了,還總是把死字掛在嘴邊,若是這世上人人都用死來逃避,生來安命又有何意?
扶艷不吭聲了,蕭念稚背著他又踏進了百草堂。
百草堂藥香縈繞,蕭念稚心頭髮苦。
扶艷估計撐了很久,來之前半路上就昏死過去,好在南宮府的藥師醫術高明,用藥吊住了他的小命,只是扶艷傷的太重,不睡個十天八天醒不過來。
胸口處的劍傷上了藥,纏上了繃帶,出血的瞳孔也被蕭念稚細心地擦洗。
他的臉色依舊蒼白,就唇上有些溫度,蕭念稚無意觸碰他的唇瓣,思緒紛擾。
不知為何,蕭念稚覺得自己的一切不知不覺中全都圍繞著眼前這個叫扶艷的少年,明明是不同世界的人,明明可以撒手什麼都不管,可現在,他發現自己好像來到這裡就是為了他而活的。
從第一次從南宮盡手上救出他,教他劍法,同他交談,贈他松貓,無意之間處處迸發著某種情意。
不是說好打不過就逃跑的嗎?不是一開始就註定來日逃荒嗎?
怎麼出師未逃就要小命不保了呢。
蕭念稚苦澀的笑了一下,揶揄道:&ldo;看來逃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為師救你快要搭進小命了。&rdo;
床上闔眼的扶艷一動未動。
&ldo;南宮府的人不全是壞人,莫要以一人去評判他人,你說什麼尚留一命在,且攪腥風血雨,我告訴你,不值得,也不可取,清明留人間,心尖生桃花。&rdo;
半晌,他又說:&ldo;怕什麼呢,有我呢,死了也要護你。&rdo;
作者有話要說: 蚋(rui)第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