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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這裡歇了兩天,兩天內,都是蕭念稚照顧扶艷,這裡沒有藥,蕭念稚每天都是用自己的靈息給他調息身體,這樣長期下來,對自己的損害可想而知,但他不在乎,只要療完傷後,扶艷的脈搏平穩些,他甘之如飴。
廟宇位於沙漠偏僻角落,沒有水源,蕭念稚每天要走很遠的路去弄水來,身上靈力恢復了些,腳程會快點,他一次直打三天的水,因為放的時間久了,水不新鮮,不能入藥。
第七天,蕭念稚出去找水,扶艷睜開了沉重的眼皮,胸膛的傷尚有刺痛感,不過好多了;嘴唇留有水跡,他抹了一下,抬眼看向廟門外,一如既往,無生之息。
起身致使身上蓋著的衣服滑落,扶艷拿起看了看,覺得眼熟,好像是蕭念稚穿的衣服,不過他人不在,去哪了。
出了廟門,一望無垠的黃沙田,只有這邊有幾株枯瘦的草木幹,長期刮東風,樹枝也像旗子一樣面向西方。
扶艷漫不經心地喊了幾聲蕭寧,無人應他之後,便返身回廟,進門前,他的目光被門邊一道明黃色吸去。
那是貼在門框上的兩道符,白底紅字,不像平常的黃符,看著卻也能防辟邪祟。
扶艷不研究這個,他看不懂,憑自己直覺認為這是用來去邪的。
蕭念稚還沒回來,按理說,這是他離開的最好時機,但他卻不想離開,和此人在這裡過上幾天安穩的日子似乎是不錯的選擇。
他回到原來的地方躺下,閉目養神,不料一閉到了晚上,蕭念稚躡手躡腳進來踩到了蓋在他身上的衣服,感受到扯拉,扶艷睜開了眼睛。
蕭念稚的眼睛明顯充滿了驚喜,他輕聲道:&ldo;你醒啦,好點麼。&rdo;
扶艷難得收了隨性的厲色,回道:&ldo;嗯,好多了。&rdo;
蕭念稚分好水,從懷裡掏出瓷瓶遞給他:&ldo;藥,喝了吧。&rdo;
瓷瓶是透明的,紅色液體,扶艷接過,問:&ldo;這是什麼?&rdo;
&ldo;你胸口的那一劍損了心神,功力沒毀全部,但也差不多了,這藥可以助你恢復靈力。&rdo;
說完,他搭上扶艷的脈搏,道:&ldo;是好點了。&rdo;他走到門外,偏著頭看了下門框上的符,道:&ldo;你今天出來了?&rdo;
扶艷喝了半瓶藥,道:&ldo;怎麼了?&rdo;
蕭念稚:&ldo;沒有,只是你傷沒好,不要到處亂走。&rdo;
扶艷笑了下:&ldo;還挺像個大夫。&rdo;待瓷瓶裡的藥喝完,扶艷覺得有些困了,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見他睡熟,蕭念稚將門口的符撕下來,重新畫了兩張貼上去。
做好一切,他回到扶艷身邊,拉開他手腕上的衣服,抽出小刀,印著上面的第一道傷痕劃了一下,放平,讓其滴落地上。
推輸靈力,規整傷口,蕭念稚給他整理好衣服,躺在一旁睡著了。
他這一天找水有些累,耗費的精氣神也多,這一閉眼就睡著了。
夢裡,剪桃來找了他。
&ldo;還剩幾天?&rdo;
&ldo;四十天吧。&rdo;
&ldo;這麼久,我已經快撐不住了。&rdo;
&ldo;撐不住也得撐。&rdo;
&ldo;可是他不聽我的,我看不住他。&rdo;剪桃蹙眉。
蕭念稚冷著一張臉,說:&ldo;你告訴他,如果他想我死,就鬧下去,反正死後無全屍,遂了他的原!&rdo;
剪桃面容糾結,心裡憋著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她不知道蕭念稚為何這樣做,也不知掉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