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吊的地平線(8)(第2/2 頁)
訴你了,如果你還記得。
加文將信紙團成了一團,扔向了垃圾箱。他伸了一個懶腰走進了浴室,十點零九分,他裹著浴巾從浴室內走出,回到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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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太平洋格外的安靜,猶如一個鏡面。弦月懸掛在聖佩德羅港口的上方,倒映在一望無垠的海面上。此時的海岸線與天際線已經融為了一體,即便是月光也無法將它們拆分。而今晚的海風也安靜的出奇,甚至連同屋內帷幔的褶皺,也不敢輕易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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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從太平洋上空緩緩升起,東方的天空已經漸漸露出了金黃色的光芒。或許就在下一秒,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便會佈滿洛杉磯的天空。那時便可以看清跑馬場的顏色,以及公路邊的石子路的顏色,以及不遠處聳立著的廢棄天文臺的顏色。
八點十分,陽光照亮了這座城市。聖母教堂的圓形建築被陽光反射,折射出了五顏六色的光芒,它們照射在了地面上坑坑窪窪的積水裡,就像是一盞盞還未熄滅的探照燈。
查理斯此時從沙發上睜開了眼睛,他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了。他感覺自己的嘴中殘留著一股酒精的味道,而頭卻一直昏昏沉沉的。他緩緩地坐起身來,只見他身上多出了一件棕色的風衣,而茶几上也多出了一瓶開封的苦艾酒,以及一瓶見了底的香檳酒。這些東西猶如一點點的記憶碎片,在他的腦海裡拼湊成了一些不完整的回憶。他從沙發上離開,走進了浴室,沖洗了一下身體上殘留著的酒精氣息。他將衣服扔進了洗衣機,換上了一身整潔的白色休閒裝。隨即他拿著那件風衣,按響了鄰居約翰先生的門鈴。
直到查理斯認為沒有必要再繼續按動門鈴,叨擾約翰先生的時候,門被緩緩地開啟了。很顯然他是剛剛從床上起身,他身上的那一件黑白條紋睡衣寬鬆的裹在他的身上,而一頭凌亂的頭髮在他的頭上肆意以最誇張的姿勢站著,他看起來像極了一名剛剛從集中營逃脫出來的難民。
“有什麼事嗎,孩子?”約翰先生打了一個呵欠,問道。
“您的外套落在我家裡了。”查理斯說罷,將外套還給了約翰先生。
“你要是女人的話,我會把你拖到我的臥室好好教訓一頓的。現在,進來吧。”
查理斯愣在了那裡,而約翰先生則看出了他的擔憂,笑了笑,“你可別想打我的主意,我僅僅只是想請你吃一頓早餐,再看上一部奧黛麗·赫本,或是瑪麗蓮·夢露的電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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