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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了腳印，但確實未看過這本書。&rdo;

&ldo;前輩，她撒謊！&rdo;硃砂叫道，被清舞瞪了一眼，才悻悻地住了嘴。

清舞繼續推理：&ldo;你知道竹髓丹和莨菪片可製毒後，憶起和綠萼的不快，萌生歹意，煉製了毒藥，和往常一樣放在綠萼的藥裡。是或不是？&rdo;

&ldo;不是。而且，&rdo;宮粉似落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般掙扎，&ldo;前輩，我怎麼會有莨菪片呢？&rdo;

清舞右手撐在椅靠上，託著下頜附和道：&ldo;是呀！尋常小妖不會有這種藥材。&rdo;

灑金見清舞似有偏向宮粉之意，冒著冒犯清舞的危險，急忙道：&ldo;回前輩。那日宮粉領旨將胡楊幡發放給大家。那些迎親去的前輩不在，她便自己前去將胡楊幡掛在各位前輩家門前。想必就是那時，她進入新桓前輩家中竊取了莨菪片。&rdo;

清舞點點頭，道：&ldo;原來如此，不錯不錯。你說的很生動，倒似親眼看見了一般。嗯，是隻聰明的小妖。&rdo;

受了清舞的讚賞，灑金面露得意之色，忍不住道：&ldo;而且，竹髓丹一向由宮粉親自保管，每日她會帶來一顆，舂在藥裡。&rdo;

&ldo;哦？竹髓丹可直接服用，為何多此一舉？&rdo;清舞問。

灑金似未料到清舞會在這件事上發問，有些發愣。硃砂的臉卻難為情地紅了。

其實，這是個烏龍。

第一次宮粉不欲讓她們知道竹髓丹的事，才偷偷研磨進藥裡。誰知第二天宮粉拿了丹去，灑金便一把接過去，不由分說地舂起藥來。

此後，這便形成了慣例，好似竹髓丹本就該如此食用。

&ldo;那個，前輩，晚輩們無知，不知道竹髓丹是直接吃的……&rdo;

灑金略有些底氣不足，聲音越來越低。

&ldo;哈哈哈……你這小妖真是有趣！別害怕，好孩子，到姑姑面前來吧！&rdo;

清舞微笑著伸出纖纖玉指，目光充滿著鼓舞。

終於，第一次，有前輩注意到自己、誇獎自己、認可自己，灑金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激動壓制住，起身走到清舞身邊。

就在此時，敏感的灑金覺察到清舞無意識地微皺眉頭，拿起手帕輕點鼻翼，眼神卻始終注視著臺下的宮粉，已然全心都撲在審案上的模樣。

難道是自己身上有什麼氣味燻著荷花姬了？灑金不動聲色地深吸一口氣，並沒發覺異味。

清舞高聲道：&ldo;宮粉，事到如今你還不認罪麼？你口口聲聲道自己是冤枉的，那依你說，下毒者是誰？&rdo;

&ldo;這……&rdo;宮粉回答不出。

不是沒有思考過，究竟是誰要毒害綠萼而又陷害自己。可是知道綠萼服用竹髓丹的只有她們花梅四姐妹。難道……宮粉不敢再想下去。

不，不，一定是一個隱藏在陰影裡的黑手。可是，誰與她們有如此深仇大恨下此毒手呢？

&ldo;前輩，我不知是誰給綠萼姐姐下毒，但是我絕對沒有做過。&rdo;宮粉將背脊挺得筆直，好像這般便能使得這蒼白無力的證詞添上幾分分量。

&ldo;唉！果然嘴硬呢！&rdo;清舞微微搖頭。

這時，北風神突然從殿外闖進來，直奔清舞，與她耳語幾句，又拿出一封手札。

清舞看著手札，胸有成竹地笑了，曜黑的眸似射出無限光芒，絢爛奪目，令小妖們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