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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也是會被開罰單的好嗎?”
“難道你沒發現警察就站在你前面?”
“沒有。”
“那你只好認栽了。”
“哎呀!屏東那地方本來就沒怎麼在取締啊,我怎麼知道他會突然問站在那邊!”
聽她說到騎機車被開罰單,我倒是想起了以前的趣事。
那是在我們高中的時候,我跟子云還沒有拿到駕照之前,騎著爸媽的機車出去玩。
那次我們騎的很遠,一路騎到了山地門,在那裡遇上了路檢。
雖然我們並沒有被開罰單,但現在想一想,我們寧願被開罰單。
“熄火,駕照行照拿出來。”警察伸出手來,要我們交出證件。
“阿sir,我們沒有駕照,也沒帶行照。”我這麼回答他。
“沒有駕照?”他走到車後,看了看車牌號碼,然後用儀器查詢,查出這是登記我爸名字的車。“高雄市啊?你們騎這麼遠來玩?”
“對啊,剛考完段考,輕鬆一下。”
“輕鬆一下?我看這張無照駕駛開下去你們就不輕鬆喔……”
“阿sir,你就通融一下吧,我們現在馬上掉頭回家。”
幾番請求之後,他把我跟子云帶到一旁的建築物旁邊,那是條大水溝旁,水溝上有一座小橋,橋面對著一排商店跟住家,橋上站了一排的人,看起來年紀大概跟我們一樣大。
“今天不知道怎麼搞的?怎麼一大堆小鬼無照駕駛。”他自言自語的唸唸有詞,然後叫我跟子云排到他們之中。
後來,我們站在那座橋上,唱了十次國歌才離開。
抱歉,這是題外話,我們回到故事。
子云在新訓之後,抽到了炮兵部隊,後來分發到高雄大樹的某個炮兵指揮部的連隊,擔任連上行政的工作。
他當兵雖然已經半年有餘,對軍人的痛恨卻是愈加嚴重,罵出來的髒話可以說是綿延不絕,變化萬千。
他說:“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能罵多久。對軍中這種表面社會,我簡直恨到了骨子裡,表面上是一片美好,掀開來則是一團爛糞。”
“你不是不需要出操,只是辦公室的文書,這已經很輕鬆了不是?”
“你不知道,就因為我是文書,看到的都是一些虛偽造作的行為,不恥高階狗官的作為,我才會幹到極點。”
接著是一連串的髒話,罵得是淋漓盡致,欲罷不能。
後來“笨官累死兵,狗官害慘老百姓”這句話,他開始對他連上所有的弟兄散播。
也因為這樣,他時常被長官叫去關照,也不時聽到他跟長官發生衝突的事情。
“樣溥,這個星期天有空嗎?”一天晚上,我接到Feeling的電話。
“有,要幹嘛?”
“之前跟你說過要拍照的事,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記得。記得。”
“那星期天可以麻煩你嗎?”
“別說麻煩,我很樂意的。”
當天,我帶她到高雄最美的學校國立中山大學去拍照。
她問我為什麼要選擇中山大學,我突然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為我心裡的如意算盤早就已經打好了,甚至我還列了一張表。
“下午三點去載她一刻意把車停在學校外面一走遍整個中山大學一最後停在海科院前面看夕陽一晚餐一忠烈祠。”
我在出發之前,還把這張表唸了一次給子云聽,那時他在連上忙得不可開交,接起電話就是一句:“你他媽的有話快說!有屁不準放!”
他聽完之後大笑了好久,說我是神經病。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逃兵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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