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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熙去許府探望溫嘉貴妃,也提及了這件事,茫然的問道:「母親,是您給哥哥娶的嫂子,怎麼連我也不知道。」
溫嘉放下了手裡的佛珠,隨著活潑的小女兒去了院子裡的樹下。
一場春雨一場暖,幾次雨水過後,如今滿園春色競相開放,曾經荒廢的小院也春意盎然,被收拾的乾淨整潔。
「這件事如今是你哥哥的禁忌,你可莫在他面前提。小心吃了苦頭,到時候再來找母親哭訴。」溫嘉輕言對小女兒說道。
傅雲熙突然就想到了那些在哥哥面前提及這件事被斥責的大臣們,也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拿著石桌上的糕點,扭頭在院子裡看了一圈,問道:「母親,我怎麼許久都沒見清兒了?」
溫嘉淺笑著說:「她如今已經不小了,母親總不能耽擱她,早些日子放她出宮婚配去了。」
放清兒出宮,也是她最後的底線了。
早些時候也是她的不是,因著清兒是她身邊長大的,又瞧見這丫頭對自己的兒子關心體貼,便想讓兒子帶回去伺候。
此事不成也就算了。
沒想到的是,這丫頭竟然在宮中故意給景之身邊的人使絆子,將她一個人留在宮中一整日,不給吃食,不添碳火。
溫嘉便知道,這人的心思大了,留不得了。
念著過往的情分,給了些銀子將人送出了宮。
傅雲熙畢竟是個小姑娘,受不得許府的靜謐,呆了沒多久就開始東張西望。
又待了半個時辰,溫嘉終於看不下去了,笑著摸了摸女兒的頭,溫柔的說:「想出去玩就去吧,記得常過來看母親就行了,不必一直陪著母親。」
傅雲熙支著雙臂在石桌上,捧著臉道:「熙兒可以日日來看母親,可是哥哥說今日要來的,他現在忙的不見影子,可難見到了。」
話落,就瞧見傅景之帶了兩個進來。
玉和姑姑奉上了新的茶水和糕點,安靜的退到樹後。
說了要見哥哥的傅雲熙,在瞧見如今冷若冰霜的傅景之,也熄了氣焰,乖乖的坐在溫嘉旁邊。
傅景之行了個禮,恭敬道:「娘親最近身子可好?住在這裡有沒有什麼短缺的。」
見到自己的兒子,溫嘉臉上的笑意更盛幾分,「什麼都好。」
佛堂內室有一塊靈牌,傅景之給母親問過安之後,又進去燃了三炷香,認真的跪拜。
其實八歲之前,他都以為自己是晟獻帝的親兒子。
晟獻帝一直沒有透露出絲毫,看起來對他比其他兒子都寵愛幾分。他還小,雖然能看出來晟獻帝和娘親之間不同常人的氣氛,但是卻不明白。
直到那晚,他偷到了晟獻帝和母親的談話。
年少的傅景之第一次見到溫和的母親有如此激烈的情緒,還到了母親聲聲質問:「你殺了他?」
晟獻帝冷著臉點頭:「我是君,他是臣,我要他死,他只能死。嘉兒,這都是你的錯,若不是你一直騙我說忘了他,若不是你一直瞞著我,景之不是我的兒子,而且他的。我怎麼會殺了他?」
然後,他到了讓他崩潰的話。
他的母親哭著說:「可是,你還記不記得,是你為君不仁,搶奪臣妻?」
後面的話,就像一枚枚透骨寒釘入了他的體內,讓他半天無法動彈。
原來那個時常對他講家國大義的夫子,對他笑,溫柔的摸過一次他的頭的,竟然才是他的親生父親。
原來他一直以為的父親,早就對他產生了殺心。
在他僵硬在原地,快要被發現的時候,被一個黑衣人快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