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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娘親的點撥,加上她近來的留意,自然也是發現了顧恆的真心的。
只是,她思索了許久,自知是配不上他的深情的。
枝枝也覺得顧恆是一個真君子,而且不管是他的能力,還是家世,都是難得。她還是決定坦然告知,緩緩開口:「恆哥哥能為我尋得曇花,著實有心了。」
她從前都是叫顧恆顧大哥,如今竟然叫起了「恆哥哥」,這不由得讓顧恆震驚的抬頭,微微瞪大雙眼,驚喜之情溢散而出。
然而下一刻,就見美人薄唇輕啟:「這麼些年,也承蒙恆哥哥照應。只是兄妹之間應該互相扶持,以後恆哥哥有什麼所求所需,也盡可開口。妹妹義不容辭。」
女人臉上帶著淺淺的柔和的笑意,很美。
顧恆卻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茶盞,覺得這水涼的刺骨。
還記得當初他已經取得了雙方父母的同意,歡喜的回去請媒人互換庚帖,卻不曾想帶回的是老師遞迴來的一封書信。
只說兩個人不可能了。
後來,他去了京城,在考取狀元的那一天,於人群中一瞥,又瞧見了那個讓他心心念唸的女子。才知道,原來她進了六殿下的府中。
兜兜轉轉,兩個人再次相逢,是在揚州。
彼時,他才知道,京城中說她已經死去的訊息是假的。
面前這個小人兒才是真的。
他歡喜得一夜未睡,剋制著自己,怕嚇到了她,一點一點的接近她,讓她對自己卸下了防備,願意同他說話,同他歡笑。
他其實也早就察覺到,枝兒妹妹對自己沒有男女之情。
如今親耳聽到,竟然還是如此心傷黯然。
顧恆用了好久,才從回憶裡抽離,飲盡了最後一口沁涼的茶水,強顏歡笑道:「哥哥知曉了。」
男人來的時候,能見歡喜。走的時候,步履踉蹌,身影在落日下拉的長長的,頗有悲傷落寞。
枝枝也忍不住鼻子發酸。
若是不喜歡,她不想強求自己,也不想敷衍別人。
更可況,從前不知便罷。
如今知道了,也試著接近過,若是她繼續耽擱著他,才是對不起他。
如今這般,才是兩人最好的樣子。
陳瑾茫然的回屋,看到姐姐低眉垂目的模樣,知曉她心裡也不好過,悄悄地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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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五,徐老太太六十大壽。
徐家滿門清貴,祖上配享太廟,自然值得最大的場面。
這一天,幾乎徐州有名有姓的都會到場,一大早就賓客盈門,熱鬧的緊。
枝枝前一天就回到了揚州城,早早地陪在了外祖母身邊。
開宴的時候,她見到了已經半個月未見的顧恆。
他好像清瘦了一些,臉上的骨相有些微凸,但是見到她以後,輕笑著行了個禮道:「枝兒妹妹。」
枝枝也回了個禮,道:「恆哥哥。」
她想問他怎麼瘦成了這般模樣,但是想到,自己不願意再為兩人平添紛擾,又咽下了這口擔憂。
反倒是顧恆似乎與以前一樣,在陳父陳母面前彬彬有禮,還談論了自己最近去了一處山村,在那裡待了半個月,所見所聞所感。令陳父大讚。
作為揚州太守的孩子,顧太守,和徐老太爺又是師生關係,所以最後徐老太爺、陳父、顧太守和顧恆坐在了一處桌子上。
枝枝和外祖母、還有陳母,與他們相隔不遠,還能聽到幾個男人暢快的笑聲。
宴席結束,顧恆派了人過來,說是有話要與枝枝說。
枝枝看了一眼兩個長輩,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