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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馬匹突然不受控,旬著哨聲去了一個截然相反的方向,枝枝大驚的抱著韁繩,惶恐的看著馬匹很快停下。
雪地裡站了一個黑色衣衫的人,他冷聲問道:「現在放在姑娘面前的有兩條路,跟我走,或者那邊是回縣城的路。」
跟著他去見六殿下,就會被帶回京城,成為皇子貴妾。若是回縣城,就會繼續顛沛流離的生活。
幾乎是沒有思考,枝枝道:「我要回去。」
帶著一股決絕的情緒,枝枝近乎崩潰的說:「殿下留我一人在營帳三天,為的就是混淆視聽,讓別人以為他還在營帳中。我做到了。如今我與殿下,可算兩清?」
似乎是沒想到,一個閨中女子竟然這麼快就猜到了事情的始終,還這麼冷靜的進行了討價還價。冬至沉默了一刻,才用手指了一個方向道:「姑娘的話,我會一字不落的轉告給殿下,姑娘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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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李牧急得吹鬍子瞪眼,聲音大的臨時主帳都震了三震:「什麼我派人燒了他的糧草,我看他就是尋了個事由,想翻臉了。」
沒多久,一個人急匆匆的從外面進入,跪地道:「將軍,慕容烈的先鋒軍已經打到壺口了。」
李牧氣的拍桌子:「我們的先鋒軍呢?」
那人回道:「被打退回來了。」
「不爭氣的東西。」李牧怒氣沖沖的罵道。
小兵想爭辯一下,又看了一眼陳副將,憋的退了回去。
地圖上被打了一個大大的紅叉,壺口變成了一個可攻可守的絕佳位置。若是他們想進軍,便只能進入壺口,到時候就可以把他們包成口袋悶頭打。
就算打不過,壺口也是個防禦佳地,撐十天半個月都不是問題,朝廷的軍餉就要到了,就算耗也能把對方耗死。
想到這些,李牧的臉色漸漸舒緩。
陳副將看了一眼李牧,笑著說:「將軍,我出去點兵去了。」
「去吧。」李牧繼續看著兵力佈防圖,突然又想起來什麼,叫住了陳副將說:「陳兄的兒女說,很想陳兄,就等著陳兄凱旋,家人團聚了。」
陳副將的腳步頓住,低著頭沉聲道:「末將也是如此希望。」
說完,他大步去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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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園。
戰報透過飛鴿傳書一封一封遞過來,傅景之拆了以後,將鴿子放飛,問身旁的人道:「冬至回來了沒?」
聽雪上前回道:「冬至大人還沒回來。」
他輕輕的「嗯」了一聲,接過了遞過來的茶水,朦朧的霧氣散開,看不清楚他面前的神色。
不多時,一個人冒著雪從外面回來,跪地道:「主子。」
「回來了。」茶蓋輕觸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音,傅景之問道:「那邊的事做的如何了?」
秋至道:「南國的糧草被屬下燒了一大半,如今南國太子正以為是李牧做的,派了大軍也想偷襲朝廷送來的糧草和軍餉。只是派來的人都是死士,沒留下活口。」
傅景之輕飄飄的說:「扣下來吧,城外找個地方,等我吩咐。」
山上的糧草已經不剩一分了,只需要三天。三天後正是人心渙散的時候,李牧怎麼造的反,他就讓他怎麼自食其果。
秋至問道:「李將軍這些年扣下來的糧草,都被偷賣了換成黃金了,這些黃金也已經被找到了。」
朝廷每年都會發往邊疆數十萬兩黃金,沿路都有押送使,到了邊疆卻有大部分都不翼而飛了。如此幾十年攢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怪不得主將會起別的心思。
「知道了。」傅景之聽完,有幾分心不在焉。
謀劃了兩個月的一盤大戲,如今敲鑼打鼓的上演了,他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