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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許疑惑的小聲問道:「怎麼了?」
阿京也看向他,低聲用口型如實說:「世子剛剛說定安侯長的好看」
司漠:「」
定安侯好看不假,可兩個大男人為什麼要在這時候說這個,安靜須臾後司漠忽然反應過來,當即問道:「世子真的說定安侯好看?」
霍閒:「」
裴熠:「」
阿京有些尷尬,扶額悄聲問:「你到底是怎麼成為定安侯的貼身侍衛的。」
司漠本以為阿京這話是帶著羨慕的討教,可他說著說著忽然發現不對勁,他一愣,「你什麼意思?」
阿京和他主子不一樣,既不輕佻,也不愛笑,他話很少,「不是你剛才理解的意思,是你現在理解的意思。」
司漠:「」
此間尷尬被一聲鑼鼓擊碎,臺上兩人相對,紀禮身旁立著劍,透過呼聲,裴熠看見他的表情一點一點失落,最後撿起劍,抱拳轉身。
這一場勝負已分。
武選並非是宮宴,故而坐席上的眾人不似在宮中那般拘束,看看比試,也與左右交涉。這種比試看一場兩場還算有趣,看的多了難免麻木,又不能使出真本事以免造成傷亡,又要見招拆招想著如何應了對方,一場下來的半個多時辰才能比如結果,甚至有不少是賽時過長,體力不支輸的比賽。
正當大家的興致都被磨得差不多的時候,李忠義掀簾進了天熙帝座前,片刻後他同主事司儀耳語了幾句。
鑼鼓聲一停,他緩步上前道:「諸位,皇上廣開恩科,興武舉以謝天下士子,凡精於兵法、弓騎諸者,皆有機會為朝廷效力,今日之舉,凡在禁軍統領關大人的十招之內能不落兵器者皆能編入正軍,願諸士子共勵之,以修身安國為任。」
關津聞言便上了臺,他身材高大,體態頗為雄健,即使不穿甲也能一眼看出是行軍之人,他容貌端正內斂,站在臺上不怒而自威,眼角的溝壑積攢著沉霜,抱拳道:「諸位都是大祁悍將,方才不盡興的,此番可自由發揮,不必再留餘力。」
天熙帝只說能編入正軍,卻未說是編入哪個正軍,大祁守備軍巡防軍禁軍統歸正軍,這便是天熙帝擲的試路石。
申時一過,武選正式結束,武魁落在趙徹身上對裴熠而言並不奇怪。
待眾人疏散的差不多,紀禮才滿頭大汗的逆著人群找到裴熠。
他有些狼狽,輸給齊青本以為武選無望,卻不料李忠義來得及時,他本並無意武狀元之名,去比也是為了應允與裴熠的約定,如今天熙帝下了恩,他沒有不上的道理,他最後又比了三場,最後一場輸給了趙徹,他捱了趙徹兩拳,嘴角青紫,此刻都還掛著彩,裴府的人要給他上藥也被他給拒了。
「我沒能奪下武魁第一。」早晨的興奮早就在疲累中消散了,此時他有些懊惱,「還是沒資格進你的禹州軍。」
裴熠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見他衣著破皺,臉山還帶著傷,也不忍多說,便安慰道:「你能在關統領手下過十招,這已是不易了。」
「可我不想加入禁軍圍著皇宮轉,我想的是上陣殺敵跟著你的禹州軍。」紀禮對於能在關津手下扛過十招並不感到慶幸,對人人都敬畏的禁軍也並不在意。
「誰說一定是禁軍了。」
紀禮回首,見霍閒扇子動了幾下又被合上,大概是涼的。
身後的霍閒款步而至,他揚聲說道,「皇上只說是編入正軍,禹州軍也屬正軍,你不妨求求定安侯,編入哪個軍隊,關津可是能起到一半的作用。」說著他便挑眉看了裴熠一眼。
其實霍閒不提,裴熠也打算這麼做的,他順著霍閒的話點點頭,說:「他說的有道理。」
第47章 劫難(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