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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30至40分鐘入殮,等骨灰冷卻後。由你父親開始將骨灰整理放入家屬,事先準備好的骨灰盒,移交給家屬,有些家屬,比較講究,要求按屍體火化前的形態,把高溫鈣化的骨灰排列整齊,家屬接到骨灰後,會在殯儀館北側的,十二生肖石像前祭祀,然後將骨灰送到公墓入土。
我說的這是一般入殮。還用一種就是特別冰櫃,說起這個就比較講究了,我們這的特別冰櫃,都是存放一些無法入殮的屍體,就拿你說的那個穿紅色舞鞋的女屍吧!
我記得好像是5月份的一天下午,具體時間我記不清楚了,當時好像是陽北市公安局來的電話,說在城南新建設大橋橋墩下發現一女性屍體,讓咱們去人,我就和王飛翔趕過去,等我們到現場後,看見那女屍全裸著身子,只有腳上穿著一雙刺眼的紅色的皮鞋,雙手被鞋帶反綁在背後,斜躺在一片蘆葦旁,鮮血留的滿地都是,等法醫勘察拍完照後,就讓我們先將屍體運回。
當時刑警和法醫,就跟著我們車回到殯儀館。王飛翔將車開到,陽北市公安局刑事技術勘察解剖室門口,我就推了個擔架車將屍體抬進解剖室,那女孩雪白的身上至少有十幾處刀傷,每處傷口象小孩嘴那麼大,雖然我見過無數屍體,但是這個殘忍的死法,我還是第一次見。
我現在一想起那女孩,睜著驚恐的的眼珠,扭曲的表情定格在死亡的瞬間,我就覺的震撼。
因為當時天氣比較熱,這具女屍在刑事技術解剖屍檢後,為了防止屍體腐化,刑警隊的人又將屍體移交給了我們,讓我們妥善保管,等我把那女屍,從公安局刑事技術勘察解剖室抬出來的時候,屍體已經面目全非,整個形狀就象一具縫合的人體標本。
我快速將屍體存放進特別冷櫃。因為有些屍體在沒有得到家屬的同意,我們是不能火化的。
我見過這個女屍的父親,他是一個很客氣男人,他每個星期都會來看女屍。
劉館長找他談了很多次,希望能將女屍火化早點入土,因為我們特別冰櫃機已經滿了,裡面存放著很多無名屍體無人認領。
但是那位父親很固執一直不同意,還和劉館長吵了起來,其實這具女屍對現實意義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存放的價值,聽刑警隊的秦法醫說屍檢報告已經出來,身中13刀最致命的刀傷在左胸部,單刀銳器直刺進內臟導致血氣胸,心臟衰竭而死。
死者的父親其實不願意將屍體入殮,無非留個念想,人年紀大了,孩子死的那麼慘,案子到現在一直沒有破,死者的父親就想給女兒一個交代,哎這就是命啊!
蔡大爺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滿是感慨。而我聽完他的話,竟不知不覺淚流滿面。
就在這時,我父親走了過來,他見到我先是愣了幾秒,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喊蔡大爺:
&ldo;老蔡準備開鍋爐,等溫度上來,把特別櫃的995810號屍體入殮。
老蔡咬著旱菸半張著嘴說:&ldo;我知道,你先把你兒子帶走吧!天這麼冷站在這凍半天了。這屍體公安局和家屬通知火化了嗎?
我父親用一種極其無奈的表情說:&ldo;別問了,一號大老闆,簽字負責,我們就幹自己分內的事!
然後我父親轉身,向陳屍廳走去,我急忙跟了上去,陳屍廳是一座半圓型室內廣場,它的右側是一組組排列整齊的巨型冰櫃,每個長方形櫃盒上都標著一段編號,在這裡每具屍體沒有名字只有編號。
或許在某種意義上,這是他們留在人間的最後一摸記憶。
左側是一排排排列整齊的石床,有十具屍體擺在那裡,一股腐酸氣味迎面而來,那種氣味是一種消毒水和腐臭的混合氣味,讓人聞了有種說不出來的反胃。
父親的皮鞋頻繁地,敲打著大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