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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學修表。&rdo;姚寒露知路與不會跟師傅說話，便代替他回答了，&ldo;也知道一點寶石……吧？&rdo;

她看向他。

&ldo;是嘛？&rdo;修表師傅點點頭，又問，&ldo;現在在a市裡哪位師傅那做學徒啊？這城裡邊的師傅我都認識，報個名來聽聽。&rdo;

路與依舊不吱聲，收了目光，扭頭看向街道上時而開過的汽車，彷彿並未聽到師傅的問話。

姚寒露忙幫他接回來，跟師傅抱歉道：&ldo;不好意思啊，師傅，我弟弟他性格有點內向，不大愛跟生人說話。&rdo;

師傅不動聲色打量了路與兩眼，眼神裡夾著幾分奇怪，但還是擺手說：&ldo;噢，這樣啊‐‐沒得關係。&rdo;

手錶沒花多久便已修好，修表師傅原模原樣歸還給她。

姚寒露接過，一邊問：&ldo;多少錢啊，師傅？&rdo;

&ldo;五塊。&rdo;

&ldo;這麼便宜？&rdo;她聽到價錢時驚了驚，低頭看自己手裡又開始重新工作的時針，忍不住感慨道，&ldo;師傅你真的好厲害啊。&rdo;

師傅自嘲地笑了笑，回她：&ldo;小姑娘，五塊錢的手藝可算不上厲害。&rdo;

姚寒露怔了怔，還想說些什麼，卻實在找不出合適的字眼，只得作罷。

付完錢後，兩人又離開修表攤，往公交車的方向走。

姚寒露在揹包的隔間裡翻找坐公交需要的零錢，卻不小心摸到了一個圓形狀的器具，拿出來一看，才發現是何森最開始給她的那枚報警器。

她捏著那枚報警器，愣然地看向一旁的路與‐‐他正站在綠色與白色相間的一塊站牌下安靜等待。

藍色的短袖衫，暈染他面板的白。

他低頭出神，輕抬起自己的單只白色帆布鞋，然後另外一隻附上來，將其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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