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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聽不到聲音,他也能想像阿飛在以一種怎樣的腔調說出:「天開始亮了,今天的天氣看上去不錯,不知道今天的日落會是怎麼樣的呢?」
最後他還是開啟租房的門走了出去。
他將門鎖合上,無意識地扭頭看向空無一人的走廊盡頭,水泥欄杆牆邊擺放著三盆不知名的綠植盆栽。
早前他便注意到了,並且仔細觀察過。那三盆花因為無人打理,花葉上積了很厚的一層灰。
但黑夜有藏汙納垢的能力。
他停住,向身體內側微微俯頭,從校服褲的口袋裡拿出姚遠遺忘的一包煙和煙盒裡的打火機。
點燃。
就這樣吸了一口煙。
&ldo;爸爸,&rdo;
&ldo;嗯?&rdo;
&ldo;為什麼你新製作好的每一塊手錶上的時間都要定在十點十分的位置啊?&rdo;
&ldo;噢‐‐那是因為啊‐‐&rdo;
十點十分的太陽不會過於黯淡,也不會過於強烈。
百態萬物皆在陽光下赤_裸。
邪惡和不公因此無處藏身。
一切都剛剛好。
&ldo;十點十分是一天中最好的時刻啊。&rdo;
作者有話要說:
一般鐘錶設計在十點十分是因為分針與時針的形成的角度是最適宜展現錶盤設計的角度,不會遮擋鐘錶品牌和數字等等方面的設計。
關於這個十點十分的設計,大家可以在網上查到更多,感興趣者可以去了解一下,我就不贅述了哈。
第17章 15:31
路與的不告而別,姚寒露一直等到第二日早晨醒來才發現。
她從睡夢裡醒來,慢慢起身,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床上。
惺忪間,她對著滿室寂靜怔楞了好一會兒,扭頭才看見床頭櫃上放置著的留有一半水的玻璃杯和白色藥片。
似乎是在以此證明路與不是沒來過。
她趿拉著拖鞋走出房間,客廳裡安安靜靜的,姚遠去學校了,也仍舊不見路與的身影。
她想起給何森打電話,才發現何森的電話已經來過一通,只不過她睡得太熟,沒能接到,於是反撥回去。
那邊的回答令她安下心:&ldo;小少爺今天早上已經到家了,姚小姐不用擔心,麻煩您昨晚照顧他了。&rdo;
她忙客氣回道:&ldo;沒什麼的,不過路與他發燒挺嚴重的,我只給他吃了點退燒藥,也不知道起效沒有。昨天勸他去醫院,他不肯去,我想你們應該有辦法……&rdo;
她話未完,就被電話那頭的何森打斷:&ldo;姚小姐,這個我們會看著辦的,謝謝您。&rdo;
&ldo;還有‐‐這段時間,如果我們這邊沒有給您通知的話,您目前就不用到別墅這邊來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麼我就不打擾您的生活了,再見。&rdo;
她張口支吾了幾聲,想要挽回。但等她看向手機螢幕時,通話已顯示結束。
她有些咋舌,但到底是路家的家事,只得作罷。
又過了幾天。
不往路家去的生活寡淡如常,恍惚間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的日子‐‐那時她跟路與還不認識。
她從圖書館照常自習回來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她抱著一大堆專業書籍,站在宿舍的大門口,艱難地從包裡找到門禁卡,正要掏出時,包裡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
本以為是宿舍裡鍾豆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