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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銜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自己以前是怎麼過的,以往都能忽略不計的小毛病,怎麼如今和小滿分手後,變得越來越難以忍受,整宿整宿睡不著覺。
更讓自己難以啟齒的是,他發現最近似乎沒有激情了。去酒吧喝酒碰到閤眼緣的男孩子,長的個個比小滿漂亮,精緻一百倍,可他就是興致缺缺。
最近半夜睡覺,還不停做夢,夢到四年前支教的某個晚上,那個人在漫天星光下洗澡,面板白皙沾著水珠,睡醒一看,被子鼓了起來,弄好久都消不下去。再這樣下去,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瘋掉了。
今天晚上,爸和鄭家終於敲定了年後訂婚的日子,他和鄭樺坐在旁邊,都默契的沒有說話。
借著送鄭樺回家的空當,路過明成大學,不知怎麼突然想到今天是除夕,小滿肯定是一個人在學校呆著,他沒有親人,無牽無掛的,肯定需要人安慰。也許趁這時候說些好聽的哄哄他,人就能想通,說不定還會願意繼續和自己在一起。一想到這個有可能性,男人全身流淌的血液抑制不住地躁動起來。
迫不及待送完鄭樺回家,他就興奮的找到了這裡,沒想到卻讓他看到眼前這心臟暴怒的一幕。
他的小滿,深更半夜居然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方以琛唇角勾起,硬生生的受了這一擊重拳,被打得倒退好幾步,嘴角吐血,摔倒在地。
李滿滿見狀,嚇了一跳。
他對著還欲上腳的男人,又驚又怒,大聲吼道:「陸銜,住手。」
跑上前,奮力推開被吼住的男人,憤怒道:「你憑什麼打人!」
陸銜見小滿竟然還護著這個道貌岸然、卑鄙齷齪的方以琛,氣的面色扭曲,紅著眼瞪他:「憑什麼,憑他敢撬老子的牆角。怪不得那天在醫院跟我裝模作樣,原來你把主意打他身上了。」
李滿滿沒有理他,彎腰將被打得暈眩的男人攙扶起來,急著關切道:「沒事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看看。」邊說邊拿抽紙擦他嘴角溢位的血,神情焦急絲毫不作偽。
陸銜被他們旁若無人的親密動作給刺激到了,氣的拳頭死死攥著,牙關緊咬,腮幫凸顯。
男人的拳頭頗重,方以琛晃了晃腦袋,等腦子裡的暈眩過去,這才看向面色鐵青的男人,眼神幽深,鎮定下來道:「陸銜,你這麼做,我是可以告你的。」
陸銜不屑的冷笑一聲,咬牙切齒道:「好啊,夠膽就告去,你要嫌打得不夠重,我再多添幾腳。」
方以琛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陸銜氣上心頭,說話不過腦子,怎麼難聽怎麼說,口不擇言道「對了,你是外科醫生吧,我要不要踩斷你的手指,讓你再也拿不起手術刀。」
話音落地,陸銜快步上前就要繼續動手。
李滿滿沒想到陸銜說話這麼狠毒,此刻見到男人不像在說氣話,竟是真的要動手傷害方以琛,他唯一的親人。
腦子一片空白,揮手上去就是狠厲果斷的一巴掌。
「啪——」
「你不準碰他。」
空氣瞬間凝滯,陸銜的臉被打的偏過頭去,臉上指痕明顯,可見下手的力道有多重。
即使他們分手的那晚,小滿再生氣,他也沒捨得下重手,打在陸銜臉上不痛不癢。
如今,竟然為了別的男人,動手打他。
陸銜懵了,心裡的怒火被這個巴掌打的消散殆盡,竟顧不得臉上的劇痛,怔怔的轉過頭來看著滿眼憤恨的人。
「小滿,你」陸銜一噎,說不出話來,咒罵怨毒的狠話哽在嗓子裡,心裡竟然委屈的想哭出來。
☆、去而復返
李滿滿打人的手掌痛得直抖,紅的發燙。
他的眼淚在眼眶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