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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動靜就趕來的陸銜鬆開手,面無表情的走過陳舉,彎腰將癱倒在地的李滿滿拉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審視這兩個灰頭土臉,衣衫襤褸的半大少年,話裡帶著淡淡的怒意:「年紀不大,脾氣倒不小,還學會打架了,丟不丟人。」
陳舉急著推卸,搶先開口告狀:「是他先動手打我,我才還手的。」
陸銜默默盯著李滿滿,等了半天也沒見他開口,眼裡寒光轉瞬即逝,冷聲道:「為什麼動手?」
李滿滿低頭不敢看他,沒有說話。
「你現在不解釋,補習立刻取消,以後不準出現在我面前。」
李滿滿聽到這話,身子抖了抖,這才顫著嗓音抽泣道:「他冤枉我纏著你補習,還罵我媽媽。我我氣不過。」
陸銜轉頭盯著陳舉:「他說的是真的?」
陳舉撇撇嘴預設了。
陸銜面上怒意盡顯,大聲呵斥道:「都給我滾去辦公室罰站!」
李滿滿和陳舉站在校長辦公室裡,一個低著頭不說話,一個和書桌後面的中年男人大眼瞪小眼。
陳得福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吼道:「小兔崽子,反了你了,敢在學校裡找同學麻煩。」
陳舉手指著一旁的少年,昂著頭嘴硬回道:「是李滿滿先動手打我的。」
「要不是你先沒事找事跑去罵滿滿,他會打你?」陳得福向當時在場的同學瞭解了情況,深知自己兒子的尿性。
陳舉自知理虧,幾步跑到他爸面前,捂著臉上的紅腫委屈道:「那李滿滿他也不應該動手打人啊,爸,你看,我的臉和手臂都出血了。」
「你自找的。」陳得福雖然嘴上說的毒,可到底是親生的,心疼的忍不住撫摸著兒子的傷口。
一旁的單薄少年吸了吸鼻子,眼裡含著淚水,從始至終一聲不吭。
此時,坐在一旁的陸銜看著吵鬧的一邊以及異常安靜的角落,站起來沉聲道:「校長,男孩子有點矛盾很正常,先讓他們去醫務室擦藥檢查一下。」
陳得福本來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巴不得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便很快同意陸銜帶著兩個少年出去了。
路過水池邊,李滿滿餘光掃過,突然飛快的跑出去蹲下將飯盒撿起來,重新拿到水池邊洗乾淨。
陳舉看到這一幕,小聲嘀咕道:「馬屁精。」
陸銜面無表情的看著烈日暴曬下洗碗的人,眼神冷淡。
男人的磁性嗓音突然在陳舉耳邊響起,
「我媽死了,我爸也不待見我,難道陸老師也活該嗎?」男人的聲音裡有著冷到極致的淡漠。
陳舉:「」
等到李滿滿拎著水淋淋的飯盒走到陸銜面前,發現只有他一個人,左右張望了一下,問道:「陳舉人呢,不是要去醫務室。」
他打陳舉的那幾拳還是挺重的,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陸銜摸了摸他細軟烏黑,被曬得滾燙的頭髮,轉身朝自己宿舍走去,
「多管閒事,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李滿滿:「」
☆、發現
陸銜從包裡翻出醫藥箱,熟練的拿出碘酒、棉棒和創口貼放在桌子上。
他在外面廝混賽車的時候,偶爾也會和人打架。陸銜擔心家裡傭人知道後會告狀,通知忙於工作的陸成回來,所以經常偷偷背著他們躲在房間裡擦藥。
學校裡除了操場是塑膠跑道,其餘地方都是沙石鋪成的土路,粗糙尖細的沙礫一不小心就會割破皮,剛才打架的時候,李滿滿的面板薄,手掌蹭了一大塊油皮,傷口粘上沙石,看著都疼。
醫務室條件簡陋,不是專業的醫生,而是鎮上幹了四五十年的赤腳大夫。帶著老花鏡的老人只顧得上李滿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