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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聰嘴角一直噙著笑意,屋裡的氣氛靜謐祥和,燭火跳了一下,楊柳突然睜開眼,李聰當即動作一僵,正動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時候,屋裡突然響起一個有聲調起伏的單音節聲音,伴隨著一股淡淡的臭味。
李聰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楊柳,貌似娘子剛才……那個了?
這麼具有代表性的聲音一出來,楊柳就立即徹底清醒了。同時臉瞬間爆紅,她忙將臉朝下。此刻真恨不得自己渺小得像塵埃,或者變成一隻小蟲飛到李聰腦袋裡把他剛才那段記憶剪了,怎麼能以這種開場方式自我叫醒?
剛才她睜開眼並不是因為睡醒,而是在半夢半醒間感覺到一種隱約而來的壓迫後本能的反應,其實人並沒有清醒,更不知道李聰想要親她,若是知道,她的反應會比現在激烈一百倍。
楊柳是恨不得自己現在是隱形的,偏偏李聰還看不清形勢,叫道:“娘子……”
“怎麼了,活人才放屁呢。我也是吃五穀雜糧的活人,當然也會…那個了。”楊柳微微側臉,一隻眼睛看著李聰,惱羞成怒道。放了都放了,難道還能收回去不成?到底有些不好意思,氣鼓鼓的吼了第一遍卻還是不敢說第二遍。說完也不敢看李聰的表情,又重新把臉埋在被子裡,手捂著耳朵,不想聽李聰再說這個。
真的是很尷尬啊。
“娘…呃…”話才開頭,李聰就忍不住打起了飽嗝,這一打嗝還就停不下來。他一邊擺手,一邊捶著胸口解釋道:“娘子,我沒有……呃,笑話你,我…呃…”
“還說!”捂住耳朵並不表示就聽不見,隔著被子,楊柳有些悶悶的聲音傳了出來,帶著些惱火,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你就裝聾作啞一會兒行嗎?
李聰是將愚公移山的精神發揚得徹底,大有楊柳不聽他說他就不止的勢頭,打著飽嗝還不忘解釋:“娘…呃…子”
真是夠了,你這樣不難受嗎?
“別說了,我都知道。”楊柳翻身坐起來,又起身去倒了碗熱水遞給他:“喝口熱水壓壓。”
李聰打了個飽嗝,接過碗咧開嘴笑,再低下頭吹了吹碗裡的熱水,小口小口的喝著。屋子裡沒人再說話,只偶爾有打嗝聲響起。等李聰不打嗝了,他將碗放在炕几上,問道:“娘子,你還洗澡嗎?我幫你燒水。”
還好,沒再糾結那個問題,楊柳點點頭,又搖搖頭。倒是把等著楊柳表態的李聰弄糊塗了,點頭又搖頭的,是表示要還是不要?
楊柳開口說道:“看看灶上的瓦罐還有沒有熱水,沒有就算了,我今晚不想洗,懶得動。”剛回家的時候她就用廊下被太陽曬得半溫的水洗過一次,現在洗不洗都無所謂,關鍵是她想用熱水泡個腳。
被楊柳強拉著用熱水泡了幾次腳,李聰漸漸也習慣了這種生活習慣,因為他發覺每次用熱水泡完腳後睡覺都睡得香些,第二天起來精神也好。他掀開兩口鍋中間的那個瓦罐蓋,發現裡面只有淺淺的一底水後,撥開柴灰,往灶膛裡填了一把乾草,燒了兩瓜瓢水。
等他將燒好的洗腳水端到屋裡,楊柳正穿著襪子坐在梳妝檯前的圓凳上,頭髮散開,梳子別在頭髮上。看見他還有些無奈的嘟了嘟嘴,右手痛,梳理長髮很費勁啊,既然你當初不同意我剪髮,那你得負責幫我梳理。
楊柳泡腳的時候,李聰就站在楊柳身後耐心的將她的頭髮梳順,動作輕緩,生怕扯到她頭皮,理順後又笨拙的幫楊柳編了個麻花辮,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看得楊柳心裡美滋滋的。泡好腳,李聰把楊柳抱到炕上,又舀了些熱水進去泡腳,楊柳忍著痛鋪好被子,看李聰穿著髒布鞋出去倒洗腳水,暗自決定做幾雙拖鞋穿。
吹了蠟燭歇在炕上,兩人一時都沒有睡意,李聰乾咳了一聲,將他們後天逛街的事情告訴了楊柳,讓楊柳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