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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明紙邊緣被灌進來的風吹得細碎的破紙噗噗作響,怒道:“你這是想讓本少爺生病啊?”
“能不能別那麼心裡陰暗了,成不?”荊浩一巴掌拍開東方白因為憤怒而顫抖的手指,道:“本少爺信守承諾。紆尊降貴的幫你把窗戶擦乾淨就不錯了,你還像個娘們似的唧唧歪歪唧唧歪歪,不知好歹。誰叫這破紙窗這麼不經用。本少爺家裡可是用的琉璃,下人房裡才用的這破紙。陪你到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待了這麼久。那是本少爺仗義,你還不知足。”說到這裡,荊浩又嫌棄的看了東方白兩眼,眼裡是滿滿的鄙視,“再說了,這麼點風該能把你吹成風寒?別告訴我你蒲柳之姿還經不起這點小風?”
東方白忍不住要撫額,這小子學了這麼久的詩詞。怎麼還能亂用詞,蒲柳之姿那是形容男子的嗎?回想自從讓荊浩成為他的屬下後的日子,東方白認真總結了一下,居然只得了苦難一個詞。有個將軍府的嫡子做屬下有什麼意思。不是給他難堪就是鬧出笑話。東方白也懶得解釋了,最後以不準吃飯作為懲罰。
“為什麼?”荊浩雙手交叉還抱於胸前,問得那叫一個乾脆,理直氣壯。有錢的才是大爺,你丫還有錢嗎?
“什麼為什麼。你當少爺我是四庫全書啊,哪裡不知道就翻翻,我說不準就是不準!”東方白從塌上下來,撿起地上東倒西歪的靴子,兩手捏著靴子桶的兩邊。腳往靴子裡一伸,一蹬。另一隻腳也如法炮製的穿上靴子。站起來撣了撣衣袍,雙手負在身後,留下一句話:“本少爺要出去走走,你不必跟來了。”少爺架子端得十足。
“哦,對了,我不管你是把捅爛的紙糊回去還是重新換扇窗戶,反正等本少爺回來的時候一定要看到完整的窗戶,記住,是完整的。”剛要邁出房門的時候東方白突然轉身說道,還特別重複了完整一詞。
看那樣子,還真把他當侯府的下人了。嘿,有你的啊,東方白。荊浩也不支聲,聽見東方白踩著樓梯下樓的聲音,他也轉身回了自己屋找周公約會去了。這幾天東方白沒出去溜達就可勁兒的折騰他,連覺都沒睡好。等著吧,過不了多久東方白一定會回來求他的。荊浩一邊想一邊睡著了,迷迷糊糊睡著前還琢磨著這被子一點都不好聞,沒有他習慣的蘭竹薰香。
“嘭嘭嘭”一陣有節奏感的敲門聲響起。
“誰?”荊浩的話語裡帶著一股怒氣,他剛要入睡就被吵醒怎麼能不惱,這店裡的小二難道都是瞎子不成,沒看到他掛的免打擾的牌子嗎?
“客官,是小的。”被荊浩的語氣一嚇,小二的聲音有些顫抖,這人的脾氣貌似不大好啊。於是他飛快解釋道:“是有人託小的給您帶封信,說是十萬火急的事情,小的不得已才打擾到您的。”
只聽說過瞌睡送枕頭的,還沒聽說睡覺添堵的,什麼十萬火急的破事?!荊浩將被子一蹬,心情不好的開啟門。
“客官。”門一開,小二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立即將一封火漆的信雙手遞交給荊浩。
“行了,下去吧。”荊浩擺擺手,打了個哈欠就倚在門框上拆開了信。
荊浩看完將信紙胡亂折了折,塞到信封裡。呵,東方白,看來有人想你的緊了。不過真是莫名其妙,東方白回不回關他什麼事,還要拜託他?荊浩退開兩步,將門前免打擾的牌子看了看,見是字朝上才又輕輕的將門關上,繼續睡覺。這次他是打定主意也不會再開門的了。
嘭嘭嘭,又是一陣敲門聲。
睡覺都睡不痛快,都是瞎子不成? 荊浩煩躁的把被子往上扯,矇住頭,想隔絕那惱人的聲音。
敲了一陣無人應答,外人的人說道:“二掌櫃,好像人不在。”
被喚作二掌櫃的人看了看房門上的牌子,天字二號房,沒找錯,頷首道:“是這間房沒錯,剛才問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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