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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實是個alpha,但身材並不高大,甚至可以妄論他或許是alpha食物鏈最低端的存在。
而實驗班與三班之間的矛盾,正是因為梁嘉實而起。
準確而言,是梁嘉實不詳的生父、以及在紅燈區靠情|色交易維生的oga父親而起。
奚玉汝的脾氣不好不壞,算不上多熱心又談不上太冷漠,但或許是比身邊的人都年長個一歲半歲,又或許是他們都叫他一聲哥,所以他總會對身邊人帶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照顧意味在其中,還隱隱有幾分自認為是自己職責所在的想法。
他總是這樣的。
奚玉汝將手中的籃球幾人中間一丟,籃球堪堪擦著柴則的髮絲彈到地面上,又被他收回了手中,他冷著聲音說:「可以了。」
「輪得到你為他出頭?」柴則面色不善地看著奚玉汝。「他oga爸爸不知道被多少人玩兒過了,還怕被說?」
梁嘉實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眼神飄著往旁掃了一圈,但又不敢與任何人對視。
奚玉汝勾著梁嘉實的脖子,將人藏到了自己的身後,然後笑看著柴則,「所以你現在是想跟我聊這些嗎?你要是喜歡那裡,那我可以讓你留在那裡。」說著,視線往下移,嗤笑一聲。「alpha也不是不可以。」
柴則嘴角抽動了幾下,腮幫上的肌肉跳動著。
奚玉汝家裡人死得早、所以混得也早,是這片兒出了名的吃得開,因此認識的人也不少,做什麼的都有。
柴則在紅燈區亂玩的時候,也看見過不少次他的影子,保不準真的有什麼把他送進去的門路。
所以就算他心中攢著火氣,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能不甘不願地瞪了一眼躲在奚玉汝身後的梁嘉實。
「開始吧。」奚玉汝拋了一下手中的籃球。
又在回過身的時候,輕輕地拍了一下樑嘉實的側臉。「別怕,不丟人。」
生存都成問題的時候,活下去就是最大的道德。在整個聯邦最貧窮的地方,迫不得已靠賣身維生,這不是他們的錯。
「謝謝哥。」梁嘉實用自己的臉側輕碰了一下奚玉汝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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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場下發生的且先不說,三班的人打籃球也確實又兇又髒,即使開賽前奚玉汝刺了他們一番,但還是沒有半分收斂,甚至還明裡暗裡地刻意針對梁嘉實。
這樣的壓制不好受,這場比賽打得很難、比分咬得也很緊。
但偏偏賽場上的事情不好直接拿出來說,會顯得小家子氣、玩兒不起,所以場上受的氣就只能在場上撒出來。
然而實驗班打的都是正規路數的球,和三班的街頭玩法兒區別很大,即使努力地想要把主動權捏在手心,也還是不能提防到那些暗戳戳的小動作,丟了很多分。
上半場比分落後了不少,中場休息的時候大家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一群人坐在場邊擦汗、商討戰術,奚玉汝卻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在籃球場周圍巡視著。
但到最後,也沒有看見他想看見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上半場的那些髒手段給三班耍出了底氣,原先還會忌憚著、藏著掖著,這次乾脆頂著黃牌都要下黑手,讓他們的下半場打得更為艱難。
柴進控著球在籃下晃悠,做出要帶球上籃的模樣,梁嘉實往前想要攔,上籃上到一半的人動作卻一轉,帶著球身形大幅度地晃了一下,肩膀狠狠地撞向了瘦弱的梁嘉實。
梁嘉實一個趔趄,用怪異的姿勢倒在了地上,又抱著腳痛呼了起來。
奚玉汝走過去一看,發現那腳踝已經高高地腫了起來,這球是不能再繼續打了。
「哥……」梁嘉實啞著聲音喊了一聲,眼睛因為憤怒而憋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