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片刻的放縱(第1/2 頁)
看南宮姒歡愉模樣,公冶祭也被影響,臉上笑意更甚。
片刻他身子後仰,手中酒罈與瓦片碰撞,發出清脆之聲。
難得兩人都沒有覺得這聲音煩躁,相反只覺得悅耳。
南宮姒自重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與南宮辰之外的男子獨處。
她扭頭看向公冶祭,須臾喊道:“公冶祭。”
再次聽南宮姒喚自己全名,公冶祭突然覺得自己這名字似乎還不錯,聽起來也不是那麼冷。
“我在。”
許是之前情緒還沒褪去,公冶祭話中帶著自己也沒發現的溫柔。
南宮姒卻是感受到了這一點,不知為何就出了神。
良久,南宮姒回神問:“冒昧一問,你今年貴庚?”
公冶祭驚訝南宮姒會突然問這個:“為何問這個?”
“就是想問,你是皇上胞弟,又是皇叔,想著你的年紀應該不小,可這些年也沒見你娶妻生子。”
公冶祭嘴唇微揚:“你就這麼想見我娶妻生子?”
南宮姒答:“只是好奇,你們皇室中人的婚配哪裡輪得到我們議論。”
聽著這話,公冶祭忽然有些不開心,但他還是回答了南宮姒的問題。
“我是老來得子,下月才過二十三歲的生辰。”
公冶祭這般年輕?她記得大皇子公冶樞都已十八,他竟然跟皇子們的年紀如此接近。
又看了看公冶祭,想起之前幾次相遇,公冶祭所表現的種種,一點不像他這個年紀該有的。
難不成皇宮那地方,當真這般摧殘性子?
又或是詔獄那地方待的太久,見慣了生死和血腥,才導致他性格變得冷漠?
回想那次馬車裡公冶祭顯露的悲傷,南宮姒覺得傳言中的攝政王,也不是那麼可怕。
至少他們這幾次相處下來,公冶祭都是溫熱的,不是冰冷的。
“看不出皇叔這般年輕。”
“你這話我聽的多了。”
南宮姒聞言淺笑,沒有說話。
良久公冶祭問她:“今晚在天下樓是怎麼回事?為何要跳窗?”
南宮姒心下無奈,還是沒逃過這個話題。
“也沒怎麼,就是被討厭的人堵了去路,沒辦法才選擇跳窗。”
南宮姒無所謂的說著,就像是這些事不是發生在她身上一樣。
“你討厭的人,是郡王府世子?”
南宮姒轉身看著公冶祭:“王爺眼神是不是不太好?那房間可站著兩個人。”
“所以,你不討厭郡王世子?”
南宮姒無語:“王爺可以問我是不是兩個人都討厭。”
“哦,看得出那兩人你都討厭。”
“那你剛才在問什麼?”
公冶祭繼續躺平:“我高興。”
這下南宮姒徹底無語了,她安靜的坐在那裡,不打算再理公冶祭。
半個時辰後,南宮姒開口道:“勞煩王爺帶我下去,臣女該回家了。”
公冶祭沒有拒絕,也沒有之前那般多話,平靜地將南宮姒送回了地面。
看著冷漠模樣的公冶祭,彷彿剛才那樣灑脫、溫熱的公冶祭,是他難得的放縱。
兩人在城門口分開,中途沒再說過一句話。
回到府上,南宮姒便坐在院子裡出神,想起今日種種,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但又很真實。
想著想著,南宮姒突然想起自己的銀簪還在公冶祭那裡,方才竟是忘了要回來。
又想想,還是算了。
那銀簪又不值錢,上頭還沾著司空無的血,就算拿回來自己也是要扔掉的,說不定人家攝政王早就丟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