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鑿擊(下)(第2/3 頁)
和同伴講些下三路笑話。
結果營壘裡一下子衝出來幾百鐵騎……這仗怎麼打?
再看那支鐵騎,精甲耀目,刀槍如林,鐵馬奔騰彷彿猛獸,而騎兵佇列又如銅牆鐵壁一般……這仗怎麼打?
論騎術,每個蒙古人都很出眾,可以一人策控好幾匹馬,可以在馬匹賓士的時候猱身上下,可以長途賓士,吃喝拉撒都在馬上。
論射術,每個蒙古人也都是好手,縱不能百步穿楊,十步內,百發百中絕無問題。
再論刀法,論騎與騎的配合,他們全都是最好的。
但所有這些長處,在猝然面臨鐵浮圖襲擊的時候,全然沒有鳥用!
眼前的局面,就是摧枯拉朽,就是虎入羊群!
原本想要縱馬向前的蒙古人紛紛勒住了戰馬,很多沒有來得及上馬的人開始轉身向後,也有人滿臉茫然無措,等待著自家十人長的吩咐。
鐵騎奔行方向上的蒙古人發出了絕望的叫喊,有人帶著弓箭,於是下意識地張弓搭箭亂射。
弓弦彈動的聲音匯成了長音,然後被沉重的馬蹄聲吞沒。
箭矢如飛蝗一般遮天蔽日,但飛蝗怎麼去阻止呼嘯而來的洪流?
潮頭巨浪,愈湧愈高。
鐵浮圖騎兵不斷向前,而他們的佇列正面變得愈來愈寬大。五騎,十騎,到二三十騎。每一名騎兵都無視眼前的敵人,他們橫衝直撞,蠻不講理地突殺眼前的一切!
彷彿西瓜被拍碎的聲音不斷響起,那是未及上馬的蒙古騎士被撞倒,撞飛。
隨後無數長柄的直刀組成了鋒銳到令人心驚膽寒的刀牆。每一把刀從斜舉到揮劈,恢復斜舉,再揮劈。數以百計的刀,就使得刀牆也翻翻滾滾起來,肆意收割著人命。
刀牆之前,每時每刻都噴灑著血霧。而血霧太過濃烈,幾乎要把整片戰場遮蔽。血霧之下,無數人被砍殺,首級飛起,肢體飛起,殘缺的身軀七零八落墜地。
看得出,這些騎兵並沒有長期按照重甲突擊的方式訓練,騎士和騎士間的配合,乃至騎士們整體的配合都很生疏,衝殺到百步以後,這座刀牆就已經沒辦法保持齊整。
但這一次衝擊,對蒙古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只一次,三個千戶休息的開闊場地,就像是被巨人揮刀斫過那樣一切兩半,留下一條鮮血橫流的道路。
蒙古人是堅韌的草原民族,一次次勝利所塑造的勇敢和自信,更使他們成為絕不動搖的戰士。可這時候,他們除了狂呼亂喊,還能做什麼?
只有少量特別精銳的蒙古騎兵,能在這樣的場合繼續奮戰。
隨著鐵浮圖騎兵的佇列開始鬆散,他們在各隊和各騎間的縫隙裡穿插,向兩旁開弓射箭,或者揮刀劈砍。但隨著鐵浮圖的不斷前進,哪怕再靈巧的人,也沒法在高速賓士的佇列間存活,他們很快就被後排騎兵揮舞著武器,一一斬殺。
長刀劃過他們脖頸,人頭落地,長槍在他們的胸前開出巨大的傷口。也有刀槍砍刺在馬匹上,於是馬匹瘋狂縱躍,導致騎士沒法廝殺,呼吸之間就被砍落下馬,被連綿的鐵騎踏進了泥地。
駱和尚手裡的重刀連續揮砍了好多次,終於捲刃了。
此時駱和尚瞄準一個奔逃的蒙古人用力砍下,結果厚重的刀身從側面嵌進了他的腦袋,把整個頭顱打裂。鮮血和腦漿迸出來,噴了駱和尚一頭一臉都是。
駱和尚鬆開手,任憑那蒙古人帶著腦袋上的長刀倒地,轉而拿出自己慣用的鐵棍。
就這一點耽擱,身邊許多騎兵超過了他,追逐著前面奔逃的敵人,將他們一一殺死。
這樣的場景,是駱和尚在大同,在漠南,在宣德州看到過無數次的,有時候他在夢裡也會見到,以至於倉惶嚇醒。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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