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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漾沒有看到他的笑容,只是著急地開啟急救箱,用棉簽沾了酒精,對他說道:&ldo;我這裡只有酒精,可能有點疼,你忍一下。&rdo;
記憶中小的時候有一次她受傷,他就是用酒精給她處理,那種沙沙的疼,她試過一次就不想再試第二次,那種感覺她現在想起來,心都禁不住猛縮一下。
可是這句話說完之後,她突然發現,似乎真的說錯話了。他連那一棍子都能替她受了,這點疼又算得了什麼呢?
棉簽沾上他的傷口的時候,許南城看著輕漾一臉不忍,似乎隨時都能哭出來的樣子,覺得她真是可愛,明明受傷的是他,怎麼她似乎更痛苦一點?
破皮的地方都用酒精消了毒,這些傷還是次要的,最要緊的是他挨的那兩棍子,對此,輕漾擔憂之餘無能為力。
許南城看到輕漾的目光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頭,道:&ldo;去給那個人把血止了吧,他還沒死,你的力量還沒有那麼大,別擔心。&rdo;
輕漾聽許南城說那人沒死,心裡鬆了一口氣,可要她去給那人止血,她卻是不願意的,畢竟那人想要冒犯她,她看到他就會覺得噁心。
許南城又怎麼會不知輕漾心中所想,就連他自己也恨不得把那人大卸八塊了才好,然而正當防衛出手誤傷是一回事,誤傷之後見死不救又是另一回事,若是他將那人傷了也便罷了,偏偏是輕漾出手,他有一種直覺,這事不會簡單。
他此刻受了傷,行動並不便利,無法親自替輕漾給那人止血,正想再勸下輕漾,還未開口,她自己已經咬咬唇,走了過去,用最快的速度進行了傷口處理後,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ldo;可以了。&rdo;
許南城點點頭,看了看陰暗的巷子,又看了看站在寒風中的她,說道:&ldo;我們到巷口等吧。&rdo;
這巷子太窄,車進不來,若是警察和急救人員到了找不到他們就麻煩了。之前他就是因為車進不來,所以才一直在巷口等她出來,以至於沒有來得及在危險剛出現的時候就將她救出。
輕漾點頭,伸手扶著他慢慢地向外走。他也不客氣,甚至故意把自己的體重往她的身上壓了壓,儘管他並沒有傷到完全不能自己走路的境界。
越來越接近路口,燈光也漸漸多了起來。許南城想起剛剛的事情,他若再晚到一步,她怕是……
他心有餘悸,想要責怪輕漾些什麼,卻終還是不忍心,只是儘可能平和地開口問道:&ldo;那麼晚了,你一個人往那麼陰暗的巷子裡走做什麼?&rdo;
輕漾知他心中不悅,老老實實地答道:&ldo;我也沒注意……&rdo;突然想到了點重要的事,她急急地再次開口,&ldo;對了,哥,你不是已經走了嗎?&rdo;
怎麼跟她說呢?告訴他每一次送她回到樓下,之後都會繞一圈再回到這裡,看到她的房間燈亮了才會安心離開?
&ldo;你下了車,我看你沒回家,不放心你,就開車跟在你身後看看。&rdo;
臉上的淚漬已經乾涸,嘴唇上也很乾,她想要向從前很多次那樣笑著說一聲:&ldo;哥,你真好。&rdo;可是才不過扯了一下嘴角,唇就已經裂開,用舌頭舔了一下,有血腥的味道染滿口腔。
於是,改了口,帶著疏離的意味道了一句最沒有分量的:&ldo;謝謝。&rdo;
她態度的突然轉變讓許南城一時間來不及有什麼想法,他看著輕漾,彷彿剛認識一般。
以前輕漾自閉症最厲害的時候,始終不跟接受他,後來接受了便是完全的依賴,她很簡單,喜歡就是喜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