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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喜歡我?&rdo;，我聽到阿武錯愕地說道，&ldo;可她是女生啊&rdo;，林遠翻了個大白眼，說道：&ldo;不然是男生喜歡你麼?白武，你不會是基佬吧?&rdo;

談話因為老師進來而就此中斷，我看到阿武閃爍不明的眼神，突然想起前幾天看的一部穿越小說，&ldo;可她是女生啊&rdo;，阿武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響，所有不明就裡的轉變都有了解釋。

小說，其實是真的?

吃過午飯，我的內心仍未消化掉認知所帶來的衝擊，匆匆回到教室，白武果然早早地坐在那，最近這段日子，只要有空閒，阿武不是在刷題就是在背書。

才吃過午飯，教室裡空蕩蕩的沒幾個人，和懶散的同學相比，阿武挺直的背脊顯得有些異類。

我下意識地想要靠近些。

&ldo;白武&rdo;，這是我兩個月來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抬起頭，眼底有絲絲驚訝。

&ldo;跟我出去走會吧&rdo;，他愣了愣，大概是沒想到我會主動和好，隨即點頭道：&ldo;好。&rdo;

中午的操場已經有三三兩兩的同學，我和阿武走在跑道上倒並不惹眼，在阿武還沒出事之前，我們三個人總是聚在一起，在操場上散會步，喝著從小賣部買的飲料，沒一會兩個人打鬧成一團，害得我笑得喘不過氣來。

那些時光明明還在眼前鮮動著，怎麼就回不來了呢。

我看著走在我身側的阿武，陽光直射在他的臉上，不變的輪廓卻有著恰恰相反的氣質，他是阿武，也不是阿武。

&ldo;阿武&rdo;，我出聲叫住他，和預想的一樣，他沒有條件式的反應。

&ldo;阿武&rdo;，他仍舊沒有反應，只是自顧自地往前走，我停下腳步，才意識到自己攥緊的雙拳，而他終於回過神來，轉身奇怪地看著我。

&ldo;阿武&rdo;，我毫不退縮地對視著，緩緩走近他，&ldo;這是我第三遍叫你&rdo;。

&ldo;抱歉，我走神了。&rdo;

&ldo;每天都在走神嗎?&rdo;

我看到他眼底的訝異一閃而過，我直直地看著他，想要透過眼睛看到他的靈魂深處，那個，不再屬於阿武的靈魂。

&ldo;阿武&rdo;，我忍不住喊他的名字，我的靈魂在顫抖，我的心臟狂跳不止，我的全身沸騰著，卻要極力剋制住自己即將發出的聲線。

我說，&ldo;你不是阿武&rdo; 。

我緊緊地盯著他，不想錯過一絲一毫的細節，時間在此靜止，周遭的人聲連同阿武離我越來越遠，只餘下他的眼睛，安靜地看著我。

他說，&ldo;我不是&rdo;。

輕輕的三個字卻讓全身沸騰的血液倒流回心臟，剎那間，我聽到自己蓬勃的心跳聲，有力地撞擊著身體，&ldo;噗嗵&rdo;、&ldo; 噗嗵&rdo;，顫慄的靈魂隨之平靜下來，靜得就好似無風的湖面，心如止水，塵埃落定。

最後一次見到白武，是在辦公樓的走廊上，那也是我最後一次去學校，等辦完手續出來，迎面撞上走近的白武，他輕輕扶住我，隨即退開身去，和我拉開距離。我看著白武，張開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直到他走進辦公室，我才意識到剛才那副蠢樣怕是已經被他盡收眼底了吧。

我背過身用力拍著額頭，付舟嵐啊付舟嵐，幹什麼不好非得張著嘴看人家，簡直像個智障。

正當我懊惱不已的時候，身後響起清冷的聲音，&ldo;你怎麼還在這&rdo;，我轉過身，白武正一臉平靜地看著我。

我看著那張臉，知道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