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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在候機廳待了那麼久,又在飛機上吃了色香味一樣也沒有的食物,怪不得他吃成這個樣子,簡直臉都要伸到碗裡去了。
鄭予北感受到這種黏稠的目光,終於想起應該不好意思了:&ldo;額,家延,你穿得太少了……你先回去躺著吧,我一會兒也要補覺的。&rdo;
林家延從他手裡順過筷子,嘗了一個蝦球,然後才搖搖晃晃地回臥室去‐‐
徹夜未眠,還下廚給某犬做了一頓簡餐,他也實在是累得頭暈了。
可事實上,他剛躺了沒多久,一隻稍微有點冰的爪子就從被窩一側伸了進來,固執地抓住他的手,握緊。林家延把另一隻手也覆上去,原意是想替他暖一暖,不想鄭予北卻虛扣住他的手腕,並且一直往上壓到了他頭頂上。
林家延懶懶睜眼,眼裡沒有多少反對的意思,倒是怎麼看怎麼眉目含情。鄭予北趴在他身邊,滿懷熱情地按著他的手,就著這個帶有制服意味的姿勢深吻他。
沒有林家延的時候,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日子也不是沒過過。但自從認識了他,鄭予北就發掘了自己人性中的另一面,成天的控制不住色/欲薰心。
最要命的是,林家延逐漸影響了他的幻想內容,居然讓他接受了被侵佔也是一種享受。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但鄭予北小小的自尊心還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打擊,所以這就跑回來重拾佔有別人的心理優勢了。
林家延卻是真的心疼他,認為生母再不是東西也是生母,他心裡總歸不可能無動於衷,於是在床上就刻意滿足他,權當一點力所能及的縱容。
一床被子蓋住兩個不著寸縷的人,林家延喘息著撫摸鄭予北的背,聲音低沉還帶了魅惑:&ldo;……衣冠禽獸。&rdo;
禽獸的動作為之一頓:&ldo;我哪有衣冠?&rdo;
林家延啞然失笑:的確,禽獸的衣冠此時此刻已經全扔在地板上了。
轉眼又是陽春三月,晴天的出鏡率大幅攀升,陳向晚大小姐的婚期也近在眼前了。林家延和鄭予北包攬了婚禮租車的全部聯絡工作,週六上午還跑去仔細檢查了一遍明天要用的加長林肯,確保沒有刮痕沒有故障,車頭的標誌牌上也絕對掛得住新鮮的白玫瑰。
選擇站在春天結婚的情侶總是很多,婚慶租車行業正值旺季,連看車訂車的時間都排得滿滿的,說一不二。鄭予北一早就被拖起來當司機,開著林家延的車橫穿了小半個上海,過了幾十分鐘又原路返回,這會兒窩在沙發裡就成了一副垂頭搭腦的呆樣子,眼皮都懶得抬起來。
鄭予北那良心發現的娘留了一筆相當可觀的遺產,律師說是死者生前立下的遺囑,鄭予北也就沒再推脫。每一個生活在都市裡的人在面對飛來橫財時,反應大概都是一致的:買房,或者買車。這房子夠他們兩個住了,那當務之急就是給鄭予北添置一輛車,所以最近出行的時候林家延才讓出了駕駛權,存心要他多練一練。可是……要是一早開了一趟車就能累成這樣,那以後自己買了車他怎麼辦呢。林家延用餘光看到鄭予北這呆呆的德行,眉梢眼角都帶了笑意,自己用膝蓋去撞撞他的膝蓋:&ldo;喂,有這麼累麼。&rdo;
光看臉是馬上就要睡著的表情,實際上鄭予北的手指卻一直沒停過。他正在跟阮棠同步進行一段程式的除錯,鍵盤的響動恰似淅淅瀝瀝的春雨,聲音幽微,但延綿不絕:&ldo;嗯,就是有這麼累。&rdo;
林家延看看這個公然撒嬌、神氣活現的傢伙,慢慢地就有些出了神,再回魂時卻發現自己手裡的筆已經在打線稿了,畫的正是目不轉睛盯著筆記本螢幕的鄭予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