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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場慈善晚會,說實話,我很煩這種宴會,虛偽且無聊。但有的時候,為了人情交際,我也不得不去走走過場。
晚宴設在中心路的宴賓酒樓,我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
我一路驅車駛進停車場,方在停車位將車停好,一輛嶄新地銀色賓利從我的車旁駛過。
擦肩之時,我不經意瞥見車內,後座車窗落下一半,嚴筠那英俊地側臉一閃而過,我下車的動作倉促頓住,緊接著,我看到他身旁還坐了一個年輕的女人。
那個女人我認識,正是跟嚴筠一起傳緋聞上頭條的紅衣女郎。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個紅衣女郎居然還是個歌手,不過不紅。
我微微冷笑,也沒跟嚴筠打招呼,就那麼自顧自地步入了會場。
今晚的慈善晚宴幾乎請了g市全部的名流,從二樓旋轉樓梯下去,燈火輝煌的一樓大廳人頭攢動。
我端了一杯酒,挑了幾個有用的人物挨著寒暄。
雖說[水雲間]有嚴筠罩著,但也不代表就一切萬事大吉。這些有錢有勢的爺,我一個也得罪不起。不僅得罪不起,平日裡還要指望著他們來給[水雲間]捧場子。
我迎著虛偽地笑容應酬了一圈,幾杯酒下肚,頓時有點上頭。
我繼而捏著步子靠到牆根兒,堪堪走到一方窗簾旁邊時,忽然一隻手將我拉住,隨即一陣天旋地轉的顛簸,我倉促撞在一個男人的懷裡。
這是我沒有任何預料的擁抱,來的措不及防。
我微驚,下意識抬頭看去,那人卻是嚴筠。
我仰面望著他,他下巴上淺淺的胡茬滋長出來,和他眉目的稜角一樣剛烈。
他喝了酒,開口便是濃鬱地酒氣,「不是不來麼?」
我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抱胸瞧著他,「忽然又想來了,不行嗎?」
嚴筠有些譏誚,「據我所知,晚宴的主辦方似乎並沒有給你發請帖。」
我得體笑,毫不介意地回懟,「慈善晚宴,說白了不就是要錢?給不給我請帖有什麼關係?難不成我拿著錢來,他還會將我拒之門外?」
嚴筠聞言不陰不陽地哦了聲,放蕩不羈的眉目漾起戲謔,「看來最近[水雲間]的利潤不低。」
我伸出食指在他的薄唇上點了下,「託您的福。」
我話落便退後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他的面容逆著一簇橘白交t 纏的光,虛幻而揺曳。
我有趣瞧著。
他忽而胸膛壓我一厘,粗糙的拇指挑起我的下顎。
我微微笑,卻不語。
恰時,窗簾外的不遠處傳來一陣虛虛實實地說話聲,我聽出那個聲音,應該是紅衣女郎。
我所有的興致都在這一剎那間煙消雲散。
我不再順從,反手一巴掌打掉他禁錮著我下顎的手指,「你相好來了。」
嚴筠微微眯眼,「誰相好?」
我說:「你相好。」
嚴筠笑而不語。
我冷著臉,毫不客氣地踏著十公分的高跟鞋從他的腳面上踩了過去。
我沿著牆根兒不聲不響找了處僻靜的區域,長方形的餐桌四角擺放著假吊蘭,剛好虛虛實實地將我遮掩住。
我隨手從果盤裡捏了一顆葡萄剝皮,與此同時,一劑火辣辣地眼神窺視我的脊背,我下意識掃了眼燈柱籠罩的地板,一團女子嬌小的暗影從窗戶旁邊晃過。
我看似不經意地迎了一眼,那人正是紅衣女郎。她此刻正溫婉嬌羞地靠在嚴筠身旁,彷彿剛才都是我自己的錯覺,她從未向窺視過我一樣。
我不屑輕嗤,繼續垂眸剝我的葡萄皮。
晚宴大約持續到九點多鐘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