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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狄斯走出了房間，我衝口喋喋不休地說了：&ldo;那是真的嗎？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看見富蘭克林太太從研究室出來時，手裡拿著瓶子嗎？&rdo;

白羅蒼白的嘴唇，掛了一絲若隱若現的微笑。

&ldo;你沒有看見嗎？&rdo;

&ldo;沒有，我沒有看見。&rdo;

&ldo;可能是你沒有注意到，是不是？&rdo;

&ldo;對，也許這樣。我無法一口咬定說她沒有拿。&rdo;我半信半疑地望著白羅。&ldo;問題在於你說的是不是實話。&rdo;

&ldo;你認為我會撒謊嗎？&rdo;

&ldo;我想，或許會。&rdo;

&ldo;海斯亭，真想不到你竟這樣說。平常最純潔的忠誠跑哪兒去了？&rdo;

&ldo;是啊，我認為你不至於犯下了偽證罪。&rdo;

白羅心平氣和地說：&ldo;這不能構成偽證。因為我沒有宣誓。&rdo;

&ldo;那麼，可真的是謊話了？&rdo;

白羅揮揮手。&ldo;從我嘴裡說出來的，已經說出來了，老友。到了現在不必再提了。&rdo;

&ldo;你這個人，我真不懂。&rdo;

&ldo;什麼地方不懂？&rdo;

&ldo;你的證詞呀！說什麼富蘭克林太太曾說過要自殺啦，消沈得很啦……&rdo;

&ldo;你自己也聽過夫人說這種話的呀！&rdo;

&ldo;聽是聽過，不過那隻不過是反覆無常的夫人的情緒之一哪。這一點，你可沒有說得清楚，而且……&rdo;

&ldo;或許是我不願意說清楚吧。&rdo;

我瞪大了眼睛。&ldo;也就是說，你希望庭上做自殺的判決，是嗎？&rdo;

白羅沒有立刻回答。停了一會兒再說：&ldo;我看，海斯亭，你好像不大瞭解事情是多麼嚴重。是的，如果要這樣說的話，我希望把它表決為自殺的呀！&rdo;

&ldo;可是，你呢？你本身卻不認為是自殺的，是嗎？&rdo;

白羅慢慢地搖頭。

&ldo;也就是說，夫人是被殺的？&rdo;

&ldo;正是，海斯亭，夫人是被殺的呀！&rdo;

&ldo;那麼，你為什麼要隱瞞這個事實，而以自殺來解決它呢？你這樣做，一切調查工作勢必告一段落了。&rdo;

&ldo;不錯。&rdo;

&ldo;你希望如此？&rdo;

&ldo;正是。&rdo;

&ldo;可是，為什麼呢？&rdo;

&ldo;我真是想不通，你為什麼連這一點都不能瞭解。算了，這一個問題以後再談吧。總而言之，這是謀殺，而且是一樁經審慎計畫過的謀殺，不會錯的。我前些時候不是告訴過你，總有一天這個家裡一定會發生犯罪案件嗎？海斯亭。而且很難阻止它的發生。為什麼呢？因為這個殺人兇手除了手段殘忍外，同時，已有明確的決意。&rdo;

我不寒而慄。&ldo;那麼，下一次將有什麼事情發生？&rdo;

白羅一面微笑一面說：&ldo;這個案件就要解決了啊，被當作自殺處理。可是，海斯亭，你和我就要像地鼠一樣鑽進地下暗地裡工作呀。這樣，我們早晚總會碰到x的。&rdo;

&ldo;可是，在這段時間裡，如果有人被殺的話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