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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被人瞬間攢住了脖頸,呼吸變得極為困難。君少優的意識變得迷糊昏沉,周圍的景象開始模糊不清。
眼前變黑的瞬間,君少優彷彿看到了他生平最難纏的老對手跌跌撞撞的跑進來,向來最重儀表的他衣衫凌亂,髮髻斜歪,英俊無鑄的面容滿是驚慌駭然。
君少優徒勞的張了張嘴,無聲的問道‐‐
永安王莊麟,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第二章
第二章奉旨成婚
永乾二十九年,夏末。
月色如銀。清風徐徐,宛若情人的手輕撫著仲夏的夜色。二更的梆子剛剛敲過,城內宵禁的武侯正一隊隊的行走在永安城內大大小小的主要街道上。整個永安城陸陸續續陷入了黑暗寧謐,坊門一關,裡坊倒是漸漸熱鬧起來。
就如白日裡喧囂驚惶了一整日的護國公府,依然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巨大的燈燭燃燒,落下滴滴蠟淚。護國公君瑞清端坐在榻上,面沉如水。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矮几上端放的一卷聖旨,神色凝重。
半日無人開口,堂上的氣氛越發沉重。國公夫人鬱鬱的嘆了口氣,沉聲問道:&ldo;思量許久,國公可有法子了?&rdo;
君瑞清冷哼一聲,滿面木然的說道:&ldo;還能如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陛下不過是想把我的庶子嫁給永安王為妃,認真論起來,還是我們家高攀了。自該感恩戴德,謝主隆恩。何況……&rdo;
君瑞清思量再三,終究將後半句話吞入口中。
國公夫人冷笑一聲,心裡自動自發的接道:&ldo;何況永安王深受陛下看重,如今又不顧祖宗禮法,主動向陛下求娶國公府庶子。他既然能說動陛下親自指婚,必然是抱著志在必得的心思。他君瑞清不敢抗旨不遵,也不想與軍功赫赫的永安王交惡。唯一的辦法只有順水推舟,將君少優嫁到永安王府。&rdo;
不過是一個庶子罷了。無才無德,性子也不見得有多好,只是長了一副空皮囊,竟然能迷得永安王不顧祖宗禮法宏圖大志毅然求娶,果然是那賤、人調、教出來的種。
國公夫人抬手用繡帕擦拭了一下臉頰,掩去眸中赤裸裸的嫉恨。&ldo;那柔然怎麼辦?她今年都十七歲了,一直仰慕永安王風姿‐‐&rdo;
&ldo;這種話也是你這個當母親的能說出口的?&rdo;君瑞清聞言大怒,直接訓斥道:&ldo;不過是個黃嘴鴨子大的姑娘,知道什麼仰慕不仰慕的。成日裡把愛慕男人的話提在嘴邊,你是個當母親的。既然知道她到了該議親的年紀,就應該有些成算。讓她多讀讀《女則》一類的書收斂收斂性子。或者平日裡好好教導的她出彩一些,也不至於到了如今貽笑大方。&rdo;
國公夫人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神色略冷淡的說道:&ldo;這有什麼貽笑大方的。永安王少年聰穎,戰功赫赫,永安城內愛慕他的女子多了去了,也不獨咱們家柔然一個。如今縱使要笑,大家也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誰能撇清了誰?&rdo;
頓了頓,又斜睨著君瑞清冷笑道:&ldo;不過國公爺有一句話說得對,我是沒能耐把大娘子教導的出格。比不上有人足不出戶的,還能挑唆著自己兒子迷的永安王神魂顛倒,不顧他是男子身份,毅然請旨求娶。認真論起勾引男人的絕活來,我還真不如她。早知如此,我當初就不該顧及著她是從勾欄ji坊裡頭出來的,把大娘子送到她身邊教養。如今,我也能當上永安王的岳母,柔然也能如願以償。國公府更用不著丟人了。&rdo;
君瑞清面色一滯,氣急敗壞的瞪了眼國公夫人,開口說道:&ldo;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