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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父親叫他去觀看女王的火刑,他稱病推辭了。他生性怕羞,不愛社交,也不愛出行,就連和僕人說話都不願抬頭。他的父親沒有任何懷疑就離開了。
但他和父親住在一個莊園裡,包庇女王的事情遲早會被發現,到時他將受到怎樣的責罰?父親會把他扭送到火刑法庭嗎?他會被裁判官判處死刑嗎?
不行,他不能死——他雖然靦腆,卻也流動著男人渴望權力的血液。他要是死了,侯爵的爵位及財產都會被弟弟繼承。他本人也會淪為整個上流社會的笑柄。那些紳士淑女會一邊品酒,一邊談笑,說他因為一個有罪的女人放棄了本該擁有的一切。那太糟糕了。
然而這些顧慮,在看見真正的女王以後,竟然又都煙消雲散了。
她白瓷一樣的面板刺激著他的眼睛,肉豆蔻和玫瑰的清香攀援植物一般絞纏著他的身軀,使他情不自禁地一陣顫慄。她的黑髮白膚,冷淡而高貴的眼睛,洋娃娃一樣小巧嬌美的唇,如同一股激狂的熱流席捲了他的頭腦。
假如失去她,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佔有一個曾經頭戴王冠的女人了。她象徵著神聖光明帝國,佔有她,等於佔有帝國,哪個男人能拒絕這樣致命的誘惑?
昨晚,艾絲黛拉撲到了他的懷裡,說明她是願意被他佔有的。他只需要走到她的身邊,觸碰她沒戴手套的柔荑,就能得到她。
未來的侯爵急促地呼吸著,走到了女王的旁邊。
艾絲黛拉察覺到他狂熱的情緒,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強烈的喜悅猛地湧上了他的心頭。他想,她是願意的,這個落魄的女王在等待他的進攻!狂喜震顫著他的頭腦,使他幾乎有些眩暈。
就在這時,艾絲黛拉放下餐刀,將沾著奶油的手指放進嘴裡,吮吸了一下。
「轟」地一下,他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眼巴巴地望著她,聲音沙啞地開口說道:「尊敬的陛下,我想吻您……可以嗎?可以嗎?就一下,求求您,就一下。只要能吻您,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哪怕被剁了胳膊腿兒也沒關係。」
艾絲黛拉似乎笑了一下:「那你願意為我上斷頭臺嗎?」
他腦海里全是艾絲黛拉舔奶油的畫面……她潔白的貝齒、鮮紅的舌頭、動人的玫瑰幽香。他徹底淪為了一具被熱望驅使的傀儡,渴望征服帝國玫瑰的想法如同烈焰一般在他的心中熊熊地燃燒著。
「我願意,我願意!」他焦急地說,「求您了,求您了……」
艾絲黛拉端詳著他,非常輕柔地伸出一隻手:「跪下來,我就允許你吻我。」
他立刻跪下來,感激而粗魯地吻上了她的手背。
「真粗魯。」艾絲黛拉說,「你介意我也很粗魯嗎?我不是個好女孩,有很多男人才有的壞習慣。」
他馬上聯想到了很多男人才懂的風流情趣,心臟頓時激烈地搏動起來。
他下意識嚥了一口唾液,更加期待接下來的事情……如果能佔有她,如果能佔有她,他願意使勁渾身解數,給她一個新身份,把她藏在一個遠離王都的鄉村裡,然後盡情享受金屋藏嬌的快樂,等到父親去世後,再回王都繼承爵位。
他設想的未來是如此美好,以至於當眼前寒光一閃時,他完全沒想到是桌上的餐刀——直到被鋒利的餐刀割斷咽喉。
他瞪大雙眼,倒在了艾絲黛拉白如凝脂的腳背上。
她隨手丟掉了餐刀,拿起腿上的餐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慢條斯理地吃掉了最後一片甜得發膩的麵包。
「我說過,我會很粗魯的。」她一腳踢開他,一邊優雅地吮吸手指,一邊走進了臥室的衣帽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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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戈沒想到女王逃出王都的方法,竟然是假扮成侯爵的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