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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鈺愁眉苦臉地說。
這一批到達的實際上只有六千步兵,黎玉田和另外四千在後面押運六門大炮和糧食,畢竟守寧遠也得吃飯。
“不行,立刻進軍,黎大人至少要得明天才能到,寧遠就一千孤軍,萬一聖上有個閃失呢?咱家不管別的,咱家就要你立刻向寧遠進軍,別說什麼韃子騎兵,也別說什麼危險,是這些兵丁的命尊貴還是聖上的命尊貴。寧遠河上橋就在那兒,咱家就不信衝不過去,六千人就算是不能全衝過去,總也得有三兩千人衝過那一里路去,別說三兩千,就是有一個人衝過去那也是咱們做臣子的孝心!”
王承恩毫不客氣地說。
“王公公,就怕一個人也過不去,那韃子騎兵您沒見識過,我們可是見識過,您老在宮裡享福慣了,這戰場上出生入死的事情可不是嘴皮子說說。”
旁邊一個將領冷笑著說。
“哼,出生入死?別拿出生入死嚇唬人,咱家跟著聖上那是殺出的北京城,薊州城下咱家也是和聖上一塊砍過賊軍的,當初在煤山上咱家脖子都掛進上吊繩裡了,要不是聖上的魂兒被太祖爺送回來,咱家這時候估計也該喂野狗了,所以別拿什麼出生入死來嚇唬人,誰還沒見過是怎麼著?你們是怎麼打仗的聖上或許不知道,咱家可是什麼都知道,還出生入死,見賊就跑也不知道算哪門子出生入死,你是當年高第手下的那個都司吧?當年高第要斬你個臨陣脫逃還是你二舅找咱家給求的情吧?怎麼現在看這局面不行了,也開始膽子大起來了?咱家告訴你,這天下還是大明的天下,這江山還是聖上的江山!咱家不管你們是害怕也好還是有什麼別的心思也好,今天你們還不想造反,那就立刻進軍去救駕!”
王承恩冷笑著說。
他身後梁誠等人同時拔出繡春刀。
唐鈺等人面面相覷。
他們幾個倒是真沒有別的心思,哪怕他們有做牆頭草的心思這時候不還沒那環境嘛!他們就是習慣使然,友軍有難不動如山慣了,更簡單說他們就是害怕清軍尤其是滿州騎兵都害怕成一種本能了,可現在王承恩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也沒別的辦法了。
“進,進兵!”
唐鈺咬著牙說道。
“報,對面有人殺出延琿門。”
突然一名士兵跑到跟前喊道。
一幫人愣了一下,急忙衝下了高坡,前方列陣的步兵迅速分開,他們走出到陣前,可以看見對面正對寧遠河橋的延琿門正在關閉,而門外多了一匹狂奔的黑色駿馬,原本在北岸列陣的清軍騎兵中正分出一隊攔截。馬背上騎手一手持弓一手從背上抽箭,在狂奔之中接連不斷射出,就像傳說中那些箭無虛發的神射手般,精準地每一箭射落一名清軍騎兵,看得南岸明軍步兵一片歡呼之聲。
“是聖上,快,是聖上!”
王承恩突然尖叫道。
出來的的確是楊豐,他已經等不及了,反正短時間內守軍還能夠撐住,所以他把指揮權交給陳副將,自己單槍匹馬殺出來催促唐鈺進軍,他這匹馬是伊爾德的那匹,不是清軍普遍騎的矮小蒙古馬,應該是中亞一帶的哈薩克馬,而且得算是體型特別高大的,肩高都快奔一米五了,哪怕披了皮製馬甲,再馱著兩層鎖子甲一層棉甲的他和一對狼牙棒仍舊能夠跑起來。
狂奔中的他以極快速度重複著抽箭拉弓射出的動作,輕便的牛角弓在他手中就像玩具般,高精度的瞄準讓他對面同樣在馳射的清軍一刻不停墜落。
但這並沒什麼用。
他還得面對寧遠河橋頭的清軍。
迎擊的清軍以最快速度收起弓端起了長矛,在狂奔的馬背上一手持盾肋下夾矛,數十騎並排著以中間軍官為中心逐漸形成雁翅,帶著馬蹄踐踏地面的沉悶響聲全速撞擊,楊豐同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