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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耀,這等情境,真真惹人憐惜。
平日裡宮九的氣勢太盛,白弦直到現在,才發現他做起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來,也是柔弱動人。
有些人,似乎生來就是吃軟不吃硬的。
白弦微微笑了笑,柔和地瞧了九公子一眼,便去取了乾淨的繃帶包紮了他大腿上的傷口,甚至體恤他的傷處不能碰水,沾溼了巾帕輕輕擦拭他這一身狼藉。
宮九半靠在白弦懷中,由著礀勢的改變,聚集在眼眶中的水汽終於匯合在一處,沿著眼角流下。晶瑩的淚。
少年的動作似乎微微頓了頓,手下愈加輕柔。
平常人三五天才能好起來的傷口,放在宮九身上,一炷香時間就能痊癒,被軟劍抽出的傷痕漸漸消退,白弦卻似是對此毫不敢興趣,將帕子洗了洗擰乾,繼續一絲不苟地擦拭著,動作穩定、礀態虔誠,就湣�鵡閌撬�鬧腥�康氖瀾紜�
極動人的模樣。
行至下…身敏感之處時,宮九忍不住悶哼出聲,卻是強自抑制了身體的反應,既怕引起他這個摸不透的表弟的什麼動作,又有些渴望眼前人的下一個動作,白弦卻是湣�粑次牛�膊槐芑洌�兇邢趕傅馗餱漚砼撩揮幸怕┑夭簾榱慫�納硤濉�
月亮已升起。
白弦整理好被子,瞧了瞧還坐在椅子上疑似重傷的人,微笑道:“天色已晚,阿九行走不便,不若就在此處歇息如何?”
宮九道:“榮幸之至。”
☆、同床共枕
床僅有一張;被子也是獨一份的。
索性房間足夠舒適大方;傢俱也不顯小家子氣;床和被子睡兩個人還是沒什麼要緊的。
月光透過窗欞撒進來;照得床上新雪一般的被褥湣�鴝莢諫磷毆猓�脖叩娜艘脖蝗崛崍�詮庠沃小I倌甑南嗝脖揪突筧耍�竊鹿飠���鱸謁�砩希皇溝盟��鋈送蝗患渚陀辛酥植豢煽咕艿奈��Α�
白弦本就只披了件外衣,神態自若地換上裡衣後;就縮排了被子裡;這才抬頭去瞧立在一邊的宮九:“怎麼,莫非傷了腿便連路也走不了?”
九公子懷著種複雜的心情上了床,以往都是他去調…戲別人;但是今日總有種被調…戲了的感覺;這種倒置實在是既奇妙又有趣。
他故意朝裡擠了擠,讓兩人的身體緊密地靠在一處,令人驚異的是,白弦對此沒有做出任何不滿,而是熟練而順從地調整了個佔地更小的礀勢。
觀其反應,就像是常和人同床共枕一般。
宮九曖昧道:“阿弦小小年紀,倒是歷遍花叢。”
“花叢”一詞有很多種含義,但只要瞧見九公子臉上那種男人都懂的微笑,就絕不會錯認。和衣而臥的少年實在沒忍住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這是不是就叫做‘以己度人’?”
側臉埋在枕頭裡的少年瞧上去比白日所見湣�鷸善�誦磯啵��判鬧幸歡��揶淼潰骸叭舭⑾一刮淳�聳攏�餃綻錟�腔鉤S餚送�膊懷桑俊�
少年面上已現倦意,淡淡道:“我和十一常常一起睡的。”他說完,把臉更深地埋入枕頭裡,小小打了個呵欠,閉上了眼。
又是十一!宮九覺得自己已經被刺激麻木了,於是也默默埋進枕頭裡。
若是一個男人已歷經人事,他方才必然會反駁的。
細微的月光打在少年的側臉上,映照出他精緻的五官,劉海散落下來,現出額頭上赤紅的硃砂如血般惑人,九公子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現出屏風上那影影綽綽的身影,以及在飛仙島上曾經瞧過的更為香豔的景象。
萬籟俱寂,蟲鳴和濤聲似乎都越來越遠,甚至聽不見了,方寸之地,只有亂了節奏的心跳聲漸漸鳴響,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壯大。
兩人躺在一處,呼吸相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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