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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看不下去,以起鬨做結尾。
「沒想到混世魔王還有這麼黏糊的時候。」這話當然不是假的,他們多年好友,見證了聞懷白的戀愛史以及同女人的曖|昧情史,不管是他從前的女朋友,還是有待發展的物件,他幾時有過這麼平和的時刻。
誰不知道,聞懷白幾乎是目中無人的代名詞了。
或許換一個詞, 上心。聞懷白從沒對人這麼上心過。
白蘇不算,她是聞懷白頭頂的白月光, 不屬於那些人的行列。
所有人看在眼裡,嘴上說著看笑話, 心裡其實有過些許動搖:不會聞懷白就此被收服吧?
這念頭只會出現一瞬間, 他們依然搖頭,不,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從眼前這小女子那張臉開始, 或許就註定了她是一個輸家。
用一天時間學會滑雪的代價,就是腰痠腿痛,還有不少磕碰的傷處,雖說穿了防護服,但磕碰在同一個地方的次數太多,還是造成了些許的淤青。
聞雪時把腿搭在聞懷白腿上,不住地吸涼氣,聞懷白找前臺拿了跌打藥酒來,動作不算輕柔地替她上藥。
「要不要這麼拼?」他笑她。
聞雪時哼了聲:「既然要學,當然要學會,又不是學不會。」
「那要是真學不會呢?」聞懷白反問。
「真學不會,那也要學過才會知道。如果真的學不會的話,那隻好放棄了。」她揉了揉腳踝,過河拆橋,踹了他一腳。
聞懷白皺眉好笑:「小沒良心。」
她湊過頭來瞥他,意思是反駁。但聞懷白卻按著她肩膀壓下來,奪取她的全部呼吸,要與她彼此融化在狹窄的沙發裡。沙發柔軟的布料貼合著肌膚,在摩擦的時候產生某種舒服的感覺。
聞懷白分開她,房間裡的燈有些刺眼,她閉上眼,微微偏頭。
還說她是小沒良心,那他是沒人性吧。她已經這麼疲憊了,還不放過她。
但也不能說太吃虧,畢竟她感受也還不錯。
在滑雪場待了四天,輾轉去向另一處度假山莊,是一處中式園林式的山莊。景緻很漂亮,很優雅,屋內擺設也偏向這種風格設計。
床靠著飄窗,外面是花架,睜眼便是綠植。花架下有個鞦韆,聞雪時還挺喜歡的,她踮著腳尖輕晃蕩,看著聞懷白同人講電話。似乎是聞母,問他又去哪兒鬼混。
聞懷白靠著圈椅,「我已經是二十八歲的人了,你不要說得我成天只會遊手好閒一樣。」
聞母說什麼,聞雪時聽不太清楚,依稀知道,是在罵聞懷白。當然也不是真的罵,只是帶了些嗔怒的指責。
聞雪時覺得聞母說得有道理,因為夜裡,聞懷白帶她去打牌。說是打牌,其實玩得挺大。
聞雪時又不會,聞懷白讓她隨便玩,結果她手氣奇爛,一連輸了五把,自己覺得沒意思,便退到一邊去喝果汁。在場的人都帶了女伴,聞雪時是格格不入的那一個。
她一沒化妝,二穿得稀鬆平常,混在她們之中,自然免不了被打量。其實她剛坐下的時候,沒人把她當誰的女伴,還以為是哪個職員家的妹妹,帶出來玩,所以說話的時候也沒太避著她。
她們很坦蕩地討論那群男人,各自吹噓,說到聞懷白的時候,又都神色各異。
聞雪時咬著吸管安靜聽著,沒說話。直到聞懷白抽空來找她,驚掉她們下巴。
這時候,她們對聞雪時便充滿了複雜的情感。對她的年輕,甚至有些嫉妒。那些男人當中,不乏有已經結婚生子的,聽聞是各玩各的,維持著表面上的體面。
聞雪時忽然想起姜佳雲和聞憫的吵架對話,對他們來說,這些不過是玩玩而已,但終究要回歸生活。而他們所謂的生活,似乎要將這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