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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不是任何一匹好馬,她只是一個在街上遊蕩的、無家可歸的、望著月亮的遊魂。可這世上,只有那一個月亮看見她。
「所以,結婚證怎麼樣?」
聞懷白勾了勾唇,大概是嘲笑。
她垂眸,重新看他眼睛,扯著他衣領離他更近,近到離他薄情的唇只有一毫米。
「開個玩笑,我只要一個答案。」
「你告訴我,我和她真的像嗎?」
你騙騙我,別說不知道。
「不像。」他答。
時至今日,他能回答她了。因為愛聞雪時,而愛聞雪時。
從未擁抱她的時候,期待過別人的面容,也從未在做|愛的時候,想起過別人的臉。
他的少年時代早就結束,結束在很久很久之前,後來再沒開啟過。而聞雪時,存在於他的今日。
她的長指一寸寸一厘厘地撫過他眉眼,仔仔細細,最後穿過他的髮絲,勾住他的後頸。聽見他皮帶咔噠一聲,冰冷地撞破這京城的冬日。她胳膊抵著門門,攀他的肩,在快與慢裡被推到座椅和門的角落,防窺玻璃攔住不少光,晦暗不明的氣氛裡,聞雪時感受到一種瀕臨毀滅的歡愉。
這位置不方便,他抱她坐上來,一下子看見不遠處有人開車調頭,兩叢燈光忽地掃過去,引擎聲也擦肩而過,她喉間微哽,沒攔住短促的聲音。
在迷離的風情裡,聞懷白更具象地回答她:「你知道……她是我嫂子……」
如果他真那麼愛她,別說是嫂子,他一樣早就搞上了。
「雪時,你不一樣,就算當時告訴我,你是我哥親生的,我也還是會搞到手的。」
什麼強盜道理,她聽得好笑,於是左耳進去,右耳出去。
天氣預報說今天是晴天,但洋洋灑灑地飄起雪來。她看見雪花被雨刮器掃開,彷彿感受到那種冰冷,但同時感受到他的火熱,這是煎熬,也是解脫。
夏天也早就結束了,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秋天。
第51章 月亮 她卻要魂飛魄散了。
聞懷白放她在沙發上, 替她將額邊的頭髮別到耳後,長發散落在凌亂的領口,露出她鎖骨下那個紋身, 一點都沒有褪色。
聞懷白低頭在那處親吻,「我去找藥箱。」
她腳踝扭到, 現在還有點腫。聞雪時嗯了聲, 趁這機會打量這房間。同她離開的時候沒有兩樣, 只是生活氣息被磨滅,現在又毫無生機。
——可見他沒帶人回來過,至少, 沒讓人長住過。
聞懷白取過藥箱回來,見她打量房子,解釋:「你好像對我有什麼誤解。」
「什麼誤解?」她嗓子有些啞,說話的時候沙沙的。
聞懷白把藥箱放在手邊,順便倒了杯熱水遞給她,「我歷任女朋友加起來,不超過五個。」
這是真話,他也沒有那麼風流。在她之後,更是一個也沒有。
聞雪時喝了一口水潤嗓子, 往後靠了靠,抓過旁邊的抱枕, 墊著下巴,一副一點也不相信的神情。但還是懶懶地應:「哦。」
聞懷白懶得解釋下去, 抓過她細嫩腳踝, 替她上跌打酒。味道沖鼻,立刻瀰漫滿室,她嘶了聲, 聞懷白立刻放輕力道,緊張地問:「還好吧?」
她沒說話,只是搖頭。下巴擠進抱枕裡,頭髮耷拉下來,遮住大半張臉。這一刻,褪去了不少的兇狠,顯得有點楚楚可憐。
聞懷白無聲地笑,收了手,起身去放醫藥箱。隔了個客廳,也聽見他問:「晚上睡這兒?」
她沒答,就幾分鐘的工夫,聞懷白再出來,她已經睡著了。
他這回笑出聲來,的確是累了,他們在車裡做了三次。聞懷白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