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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必要想那麼多。」反正他的意志,沒人能左右。他們說再多閒言碎語,他沒那想法,到底是白搭。
聞雪時哦了聲,沒再說話。
那麼多的含義,是指不必擔心,還是指,痴人說夢?
算了,這不重要。
聞懷白送她進門,門關上之前,說:「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嗯。」
第二天,她同往常一樣醒來,洗漱,換衣服,下樓。遠遠就看見聞懷白的車停在旁邊,他伸出一隻手撐在車窗上,戴了個黑色墨鏡。
他的車價值不菲,靠在一旁也吸引不少人注目。聞雪時拉開車門上車的時候,顯然看熱鬧的人眼神變了變。
人對未知全貌的事物總是會加以想像,尤其是喜歡添油加醋地將之靠近充滿戲劇性的一方面。比如說,他們不會覺得,這是她的哥哥,或者叔叔,他們只會覺得,她被有錢人包養。
雖然,這想法也不能算太錯。
畢竟至今為止,聞懷白負擔她的一切支出。
其實姜佳雲留下的資產足夠她生活,外婆也給她留下錢,不過……
聞懷白說過,他樂意。
聞雪時亦有自己打算,日後他們真分開,她該還的錢都會還給他。那時候才是真的斬斷一切聯絡,但現在還不必要啊。
她偏頭挑眉,以說笑的語氣說:「剛才旁邊有個阿姨的臉色,就差把現在的小姑娘真是不知廉恥寫在臉上了。」
聞懷白還沒跟上她節奏,把帶的三明治給她,調過頭,才明白她的意思。
「理她幹嘛,無關緊要。」他果然是睥睨眾生的姿態。
更簡潔一點,就是拽。
聞雪時莫名覺得好笑,但不好笑出聲,索性開啟包裝紙,咬下一口三明治,以把笑聲堵回去。
「三明治挺好吃的。」末了,她如此評價。
聞懷白送她到校門口,似乎欲言又止。她停了解安全帶的手,問他是否有話想說。
聞懷白搖頭:「有事想做。」
他掌住她後腦,氣息鋪天蓋地侵略進來,掃蕩過每一寸口腔。牛奶的輕微香氣,三明治的味道,食物殘渣這樣的字眼,在這一刻變成浪漫的「分享」與傳遞。
周遭全是人,人來人往,家長與學生都行色匆匆。她覺得自己逐漸缺氧,攥著他衣領的手一點點脫力。
好在最後還是推開他,「會被人看見。」
聞懷白笑了聲:「看見就看見唄。」
她欲言又止,最後只是開車門下車。又被他叫住,替她把裙擺拉下來,整理好。
這樣看起來,就比較像一個有紳士風度的色|情狂。
聞雪時無語,下車後,又聽他說:「看不見的,放心吧。」
車窗玻璃是單向可見,很具有保密性。
聞雪時直接轉身,消失在人潮裡。聞懷白撐著車窗,看著她的背影到消失不見。
她和別人不太一樣,既有屬於年輕的天真,又不是那種單純好騙的小姑娘,還會吹眉瞪眼,脾氣很大。
別說,和玫瑰花真的很像。
漂亮的,帶刺的。
聞懷白收回視線,偏頭看她坐過的座椅,又想,下次有機會,可以試試在車裡。
他毫無廉恥心,但她有。那正好合適。
以滾燙的情|欲欺壓求饒的玫瑰,性冷淡,那是誰?
聞家家大業大,聞懷白算是如今最受器重的年輕一輩。除去孟浪的私生活,還有大把的公事處理。
他自認為和遊手好閒一點沾不上邊,但旁人看他,總是先冒出這四個字。
忙碌工作結束之後,自然該有放鬆的時刻。許皓打電話問他,要不要出來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