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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白掌櫃鎖骨上有一朵女子掌心大的蓮花,不由的呆住了。
白婷婷失禮的事也不管了,白夫人急急又找來伍君,說起種種特徵及小九的身世,白夫人兩口子越想越激動,連夜派人去查,當年白氏夫妻正是新婚,伉儷情深,又因伍君氣質似脫俗的白蓮花,兩人便找了人用白夫人的血配了特殊的方子在寧哥兒的鎖骨處繪了一朵淡粉的蓮花,以表一家人血肉相連。經過幾天的明察暗訪,最終確認小九(白亦寧),就是白氏夫婦失散多年的嫡長子,白夫人得了準信激動的哭暈了好幾次,她這是大起大落,心酸外加喜極而泣,手裡拿著巾帕不時的抹淚,“沒想到那印記竟沒消退,還在寧哥兒的身上,上天憐我,這些年廣善佈施,終還我孩兒!”
浸伍君也是悲喜交加,吩咐管家去請白掌櫃過府,有要事詳談。
小九看著白管家,沉思了幾秒,想想白家在漢水郡可是商戶大家,也許是看上了自家的什麼生意,便全副武裝的前往洽談。
一進廳堂,他就感覺氣氛不對,白夫人一雙長長的眼睛通紅,雖然看得出臉上施了粉,但仍可見鼻頭也是淡淡的紅,而且這夫妻倆看人的眼神怪怪的,似心疼,似寵溺,似欣慰,似期許,看的小九莫名其妙。
“寧哥兒,你不記得為娘了?”剛說了幾句客套話,白夫人突然撲過來,拉著他的衣角,眼淚撲朔朔的往下掉,直道自己是他的孃親。
小九當即就慌了,連忙起身推開白夫人,那伍君也上前稱是自己的爹爹。
聽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搶白,他漸漸捋出了頭緒,原來就憑他鎖骨的印記即認定自己是他們的兒郎,而巧的是自己也姓白,同佔白家的亦字,一想起白家就在漢水郡離他這樣近,卻是過了整整十年才來相認,心裡寒涼,不顧白夫人拂面哭喊,他慌亂的跑出了白府。
回去想了很多,心情漸漸平復,細想並不是白氏夫婦不要自己,而是被拐子拐了,天南海北的找了很多年,都以為再也見不到,沒想到就住在同一個地方,真不知是老天捉弄,還是命該如此,他的記憶裡自稱爹爹的男人,將他賣給另一個爹爹,再由另一個爹爹賣給另一個,如此倒來倒去,他成了沒有喜怒的孩子,再也不會因為有人自稱親人而狂喜,也不會因為然一身而悲痛,進了林府,他沒想過能一呆就是十年,更沒有想到,十年來不曾讓他側目的女子,卻在短短兩個月裡偷走了他整顆心,同一個人,為什麼會給他不一樣的感覺?難道註定是要離不開?
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只是他的心除了蘭兒,對待別人再也沒辦法柔軟,即使是給他生命的父母。
白管家來找他很多次,伍君也偷偷來過兩次,都被小九不耐的打發了,說什麼都不願意回白家,他回白家就意味著不能幫夕蘭管理生意,再沒可幫到她的事,他便再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影子裡。
若必須選擇,他寧願做一輩子她的小奴,名喚小九的奴。
黃父怕老夫人將小九聘了小爺後,便要將夕月嫁去白家補情面,著急卻又無計可施,畢竟自己的宗家已經落敗了,不像柳父再不濟還可以回宗家,自己是死是活這輩子是離不開林家了,那麼女兒呢,他又要如何安排才能閉上眼睛。今日一聽小九便是白家的嫡子,便與老夫人商量,“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喜事,白掌櫃認祖歸宗,咱們正好與他家結親家,只是要娶的人換成白掌櫃不是正好!”
老夫人一聽,眼底閃過一抹精光,面上卻笑的和藹,“這倒真是喜事!你去安排吧,夕蘭也是你的孩兒,柳郎君不在,提親的事一定要辦妥當,別失了咱們林府的臉面。”
黃父身體雖好了不少,但每天還是要藥湯支撐著,派人請來小九,便直接說了,小九聽了心裡彷彿倒了五味瓶,酸甜苦澀都全了,扭捏了半天,紅著臉問,“不知姑娘是否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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