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人一馬向西行(第1/3 頁)
阿青離營後,謝林細想近幾年因風火之亂這境內也不算太平,這小子出啥事我可交代不了,還有我那老夥計可不能出事,便叫來成華吩咐道:
“乾二專線加急,傳訊沿途天風駐軍及中後兩軍,赤一師第五營嶽天青回鄉,多加照看”。
話說阿青歸家心切,這疾風倒也不愧神駒之名,月下疾馳,中途僅歇息兩次,天近破曉,便已行了三千餘里。
阿青掉頭看著東邊泛起的晨光,想起了臨走時謝林所說的話:“切莫虧待了疾風”。
再想到他只顧趕路,便下了馬,滿是歉意的摸了摸疾風的頭。
疾風似通人意,高傲的仰起頭,前腳不停在地上踢著,彷彿在說:”我可以,我還行,雄駒豈能言不行”。
阿青被這一逗也樂了,拍了拍疾風說道:
“就你能耐,白馬流光似箭,一騎絕塵疾風”。
聽阿青這言語,疾風似害羞的把頭偏了過去,馬尾則不斷的搖曳著。
阿青見疾風此狀,心想這斯莫不會真能通人言?
便對疾風說道:
“疾風,汝若知我意,腳踢三下地”。
阿青話音剛落疾風便作勢欲行,但轉念一想,這土鱉看不起誰,當我是玩物呢,提了後腳便往阿青身上招呼過去,心裡唸叨著
“非不知君意,且挨馬蹄去”。
阿青倒沒防備,但在疾風出腳那一瞬,還是本能的後跳,只不過還是結結實實捱了疾風一腳。
這可讓阿青大吃一驚,這斯不僅通人言,這出腳的速度怕是也有老黃一兩分水準了。
為啥有這種認知,是因為阿青這貨在練破空刀的時候,沒少挨老黃踢過。
誰叫人家是天風軍的老人,看那天謝林見他都客客氣氣的樣子,阿青心裡又虛了幾分,以後怕是連抱怨都不敢有了。
為啥是一兩分呢,這老黃一踢他只能翹臀以待,左右是反應不過來的。
這疾風一腳,尚能反應,只是這操作跟不上意識,左右還是躲不過的。
阿青一想到此,不覺淚目。沒天理了,這老破爛我比不過,如今是連馬都不如了。
一番感嘆後只見阿青從行軍包裡拿出酒壺,咕嚕咕嚕喝了兩大口,喝完還不忘直呼過癮。
阿青擦了擦嘴,見疾風把頭湊了過來,便打趣道“馬也飲酒,未曾聞也”,反觀這疾風只是一個勁拼命的點頭。
阿青知這是謝林愛馬,這一路上也從沒把它當做是馬,也不光是疾風,天風軍裡所有戰馬其實都是他們的兄弟呀。
明夷鎮一役,打掃戰場的時候,段明德都死了,可他的馬,還一直守在旁邊。
直到打掃戰場計程車兵走過去的時候,它還一直在用舌頭舔著他的臉,就像是平時他喝醉了它叫醒他一樣。
可它不知道的是,它把他滿是血汙的臉都舔乾淨了,那一條腿的段明德卻還是沒能醒來。
疾風又蹭了蹭他,這才打斷阿青的思緒。
阿青趕忙用右手把酒倒了左手一捧,便給疾風遞了過去,疾風迫不及待的伸出舌頭湊了上去,那知疾風一入口便噴了出來。
噗......
正好濺了阿青一身。
疾風這次倒也不是故意的,只是這酒也太次了,他跟著謝林就沒喝過這麼劣質的酒,一入口沒忍住就噴了出來。
它自覺抱歉,便抬起頭,一直往阿青胸膛蹭。
阿青摸著他的頭說道:
“行啦,行啦,你跟著謝將軍喝的都是未濟鎮的天風釀,從沒喝過咱這野路子的二鍋頭吧”。
言語間,還不忘舔了舔左手還殘留的二鍋頭。
往前剛好瞧見前面是小溪,便牽了疾風走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