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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長時間,他就冷著臉,誰也不理。
詹姆斯只好走過去,擔負起當年由西奧信口胡謅出來的那個『主唱應該哄吉他手開心』的責任,擁抱他,哄他,真心實意地誇獎他:「全都是睜眼說瞎話的,那些歡呼的現場觀眾,每一個都知道你有多棒。聽著,蘭斯,你他媽就是我心裡的神,發自內心的。」
這時候,蘭斯通常會伸出手,去拍拍他的後背,或者乾脆回抱一把。
然後,為了換換腦子。
兩個人就開始在一起搞點兒新歌。
音樂永遠是宣洩情緒的最好方式。
在鮑德溫和西奧跑出去交朋友、玩的時候,這兩個人就會一起躲在他們的巡演大巴車上,研究怎麼改歌詞,摸索著去生成一些新的優美旋律。
也正是在這些創作過程中,詹姆斯才能越來越瞭解自己的這個創作搭檔,不僅僅是那些美好的一面,也包括虛偽、惡毒、做作的一面。
比如,他在公開場合的時候,還會很謙遜地說什麼『謝謝戴利先生的評價,雖然我不贊同,但我會繼續努力』一類的瞎話,但私底下卻寫過一首祝戴利先生今年就死的罵人歌。
對了,戴利先生就是寫那個刻薄樂評的人。
在那首罵人歌裡,那些歌詞糟糕透頂,外加各種髒話,以及希望某個人快點兒死去的詛咒。拿到外面去的話,絕對沒人想得到,那是出自蘭斯之手,一個看起來又漂亮又講禮貌的傢伙。
當然,那種糟糕的玩意兒純粹是發洩,寫完就撕掉了。
可詹姆斯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怎麼說呢?其實,他有時候覺得蘭斯這樣挺累的,真那麼氣了,還不如直接過去把人打一頓,何必呢?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比起蘭斯一貫裝模做樣的對外表現……
他發現,自己似乎更喜歡這傢伙展露那些內心深處的小惡毒,因為看起來更真實,尤其是當這一面只會在自己面前展露時,那實在是非常令人愉快的感覺。
這就好像他們已經親密到不分彼此,合二為一了一樣。
除了吉他外,蘭斯大概差不多已經和詹姆斯分享了自己全部的一切。
對他來說,這絕對是很難得的坦誠了。
他們的那種突飛猛進的親密關係,根本沒辦法遮掩,直接就被反應在了舞臺表演中。
蘭斯外在始終相對冷淡一點兒。
摩羯座的那種悶騷在他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哪怕心裡真的蠢蠢欲動地想做什麼,可每回也都會壓抑在心裡,只拿那雙藍眼睛去安靜地注視詹姆斯。
然後,詹姆斯總會及時地體會到,並立刻給予回應,主動熱情地跑過去,摟他的肩膀,親他的臉,把話筒拿過去,讓他陪著自己一起唱歌。
「你能不能別一天到晚黏糊糊的,好好唱歌?」蘭斯裝作不高興的樣子說。
「可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唱啊。」詹姆斯回答。
「專輯封面絕對是搞錯了。」這時候,蘭斯在習慣了那個雷人封面後,開始主動拿那玩意兒開玩笑了:「他們應該給你畫個狗耳朵,貓才沒你這麼粘人。」
「得了吧,我都不喜歡。我討厭狗,我被狗追著咬過。」詹姆斯嘟囔著說。
「肯定是你惹它了,狗才不會隨便咬人。」愛狗人士發表著根本沒依據的話。
然而,不管樂評怎麼說。
這一年裡,那張專輯始終都賣得很好。
只是樂隊四人對外的風評依舊呈現著兩極化的趨勢。愛他們的歌迷非常愛,煩他們的人也照樣天天流氓、混混地罵著。
之後,差不多又快到十二月……
巡演的路線在繞來繞去後,居然重回了他們的家鄉利物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