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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明白。&rdo;戈爾斯特科夫不高興地說，他望望妻子，妻子默默地點了一下頭。&ldo;只是在這幢住宅裡才有個主人。他性格剛強，什麼都井井有條。&rdo;

&ldo;而你，尊敬的尤里&iddot;卡爾洛維奇，請你想想看，你處在醫生們的監督之下。你或則遵行他們的規定，你或則表示拒絕。即使沒有你，我也有足夠多的病人了。&rdo;

&ldo;你要掐住脖子嗎?&rdo;

&ldo;一定要掐住。&rdo;古羅夫點點頭。

&ldo;如果我同意，那可以認為，我們已經談妥了?&rdo;

&ldo;所以每一方不說明原因在任何時刻都可以廢除條約。&rdo;

&ldo;條件苛刻的簽約者。&rdo;主人疑惑地搖搖頭。

&ldo;你考慮考慮，去諮詢一下，沒有誰會催促你。&rdo;古羅夫微微一笑，從桌上拿起一瓶威士忌酒，在亮處照照，放回了原處。

&ldo;好極了!不過有人用耳語對我說，同你達成協議是不可能的。&rdo;

&ldo;說許多廢話。&rdo;

&ldo;我知道，&rdo;主人贊同地點點頭。&ldo;兩天之後答覆你。&rdo;

古羅夫也點點頭，看一看手錶。

&ldo;你沒有明白。尤里&iddot;卡爾洛維奇，五分鐘後你給我答覆，而在兩天後你可以隨意和誰談話。&rdo;

戈爾斯特科夫突然站起來，幾乎撞倒了一把沉重的椅子。

&ldo;現在你宣佈，說我不懂啊!&rdo;密探搶在主人前頭開腔。&ldo;我不明瞭你是個怎樣的強人，任何人在任何時候都不會用這種腔調和你談話。你，尊敬的閣下，請坐，不然我就要站起來走了。&rdo;

金融家坐到椅子上，他的顴骨上有幾個硬瘤鼓起來。

&ldo;你是法律顧問，競不領會這些話的意思。我沒有向你提出過任何條約，只是問了問，就是說，我的條件明白麼?我的條件或者被接受，或者不被接受，但是用不著討論。我還說到了，你可以商量商量。尼娜&iddot;季美特里耶芙娜在身邊，除了我們而外，誰也不應該知道關於這次談話的情況。你告訴那個擔任警衛員的男孩，說你向我諮詢過關於自己營業所的警衛組織的事情。如果您有談談的必要，我就到廚房裡去。&rdo;

&ldo;太突然!&rdo;戈爾斯特科夫用手巾揩臉，走到窗子口，拉開了固定百葉窗，望著那昏暗的，不太透明的窗戶從下面照射的城市。

古羅夫向女主人微微一笑，甚至使了個眼色，安撫地揮揮手，就是說，沒關係，什麼都會順利解決的。夫人不自然地微微一笑作為應對，接著嘆了一口氣。

&ldo;即是說，你認為什麼都是非常嚴肅認真的。&rdo;主人回到了桌前。&ldo;你喝喝酒吧，真見鬼!&rdo;

&ldo;斟酒!&rdo;

&ldo;你說，除了我們之外，要使任何人不知道什麼情況。&rdo;戈爾斯特科夫飲了一杯酒，用手掌背面頂住高腳杯。&ldo;而你的將軍們呢?&rdo;

&ldo;巴爾金害怕科爾夏諾夫將軍，害怕得要命，必將默不作聲的。其餘兩個人是我的朋友，他們更熱心地保守秘密。&rdo;

&ldo;很好。下賭注!你從何著手?&rdo;

&ldo;我們和尼娜&iddot;季美特里耶芙娜一同回到尤里雅的套間裡去，再晚一點我和你得討論一些事情。&rdo;

女主人坐在一張小小的長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