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頁)

&ldo;很好，爸爸，&rdo;尤里雅點點頭。&ldo;把人都送到那個地方去，更不妙。&rdo;她微微一笑，&ldo;你自然不肯說出了什麼事?&rdo;

&ldo;我不知道，只不過要另行保險。&rdo;

&ldo;有人&l;撞&r;上你了?&rdo;

尤里&iddot;卡爾洛維奇低聲地笑了。

&ldo;把我&l;撞倒&r;是不可能的。我是穿這條褲子長大的。可你是我唯一的痛處，但願上帝保佑。&rdo;

有人在巴黎迎接了尤里雅，把她送到頗有聲譽的旅館裡去，預訂了一號客房，把法郎給她零用，提供一輛小汽車和導遊人員，但是她都拒絕了。她已有好幾次到過這個地方，把合乎規格的旅行綱要學習過兩次了。尤里雅想單獨一人住上幾天。但是這個金髮女郎身材宜人，衣著很有風度，經常獨自一人漫步於巴黎街頭，引起了那個真正的法國佬的困惑莫解。他試想在最短時間內火速處理這個令人頭痛的問題。尤里雅忍受著經常向她施加的壓力，只在&ldo;自己的&rdo;旅館裡休息，因為這個地方人人認識她，都使她受到應有的尊敬。

在大城市逗留的第三天她沿著塞納河岸街走去，在小美術鋪裡仔細地觀看那些在莫斯科伊茲梅洛沃可以找到的各式各樣的小手工製品和水彩畫。不久以前她在老阿爾巴特街撞上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結實的、顯然不是法國型別的小夥子。尤里雅立即明白，這個陌生人故意擋住了道路，她於是氣忿地說：

&ldo;喂，沒有地方走路嗎?&rdo;

&ldo;地盤隨便有多少，久而久之就不好，&rdo;小夥子操著一口純正的俄語回答。&ldo;我不知道幹什麼好。&rdo;

&ldo;你回俄國去吧，在土臺上坐下來，嗑瓜子，拉手風琴。&rdo;尤里雅說。

&ldo;這個我們能辦到，&rdo;小夥子用和尤里雅相同的腔調回答，他和她走在一起了。&ldo;我叫維奇卡，您叫什麼呢?&rdo;

&ldo;你追求嗎?&rdo;

&ldo;追求，&rdo;維克多爾堅定地說。&ldo;所以最好還是有氣無力，不要抗拒，就可以得到很大的快樂。&rdo;

&ldo;維嘉，你是個過於自信的快嘴，&rdo;尤里雅停下來了，更加仔細地瞧瞧這個同胞，&ldo;你和一群人走迷了路嗎?&rdo;

維克多爾好像在演示自己的衣服似的，圍繞著自己這個軸心(以自我為軸心)轉過身去。

&ldo;我因事而來，孑然一人，但是正如崩澤爾所說的，我沒有成為蒙得&iddot;克里斯托伯爵。女同胞，您不要在災難中拋棄小夥子，我是個好人。&rdo;

尤里雅原來想說句笑話敷衍一下，她走得更遠些，但是突然想到了，這個小夥子在她那條路上走其實不是偶然的。俄國人待在巴黎不是稀奇事，但是年輕的，身材魁梧的，吸引人的單身漢，這等可作為邂逅相遇的物件也許是嫌多了點兒。而且他口若懸河，穿著合乎要求，充滿著自信，當然是逐個挑揀出來的尖子。如果小夥子的出現是和父親有聯絡，那麼我反正是沒法避而不見維克多爾和他的幾個朋友的。尤里雅戰慄一下，強逼自己微微一笑，向他伸出一隻手：

&ldo;你好，維克多爾，我叫尤里雅。在這個村落裡我也是孤苦憐仃的人。我們一塊兒走吧，你來保衛我省得本地人侵犯。&rdo;

他們就這麼認識了，而且在一起度過了兩天，當尤里雅在自己房裡休息的時候，他們才離開了兩個鐘頭。她經常想到這個新朋友，分析他的言行，心裡盤算哪些是真話，哪些是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