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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了,到該想通的時候會想通的,這麼冷的天,水都要結冰了。先吃飯吧,菜都要冷了。」
窗外已經是銀裝素裹,吃過飯安思雨去丟垃圾,虞詩音想去打雪仗,餘頌嫌冷,又出神於改善演奏技巧,不肯出門。虞詩音只能自顧自出去,轉了一圈回來,道:「喂,餘頌,你剛才說的水的問題,我想到了。」
她招招手,示意餘頌靠近說話。餘頌毫無防備,一湊近,卻覺得脖子後面猛地一涼。原來是虞詩音塞了個雪團進她領口,她叫了一聲,正要抱怨,虞詩音已經壞笑著跑了開,大聲道:「過來啊,來追我吧。」
餘頌半推半就追著她出門,屋外的雪竟比她想像中大許多,一前一後能踩出一串新鮮的腳印。她彎腰抓住一團雪,朝著虞詩音丟過去,正中面頰。虞詩音笑著回擊,和她打鬧成一團。
正巧安思雨回來,抱著肩在一旁看熱鬧。虞詩音便大聲道:「餘頌,你想看雪天使嗎?」說著她繞到安思雨身後,用力一推。他沒站穩,在雪地上摔出個人形的坑。
餘頌一嚇,有些怪罪道:「這樣惡作劇過分了,摔傷了就不好了。」
虞詩音撅撅嘴,沒在意。安思雨也趴在地上道:「是啊,我要是摔成腦震盪,癱瘓了,你要伺候我一輩子的。不過還是算了,我不和你這種溫室的,嬌貴的,隨心所欲的,被馴養的天才生氣。」
虞詩音道:「放心吧,你這種粗糙,野生,五大三粗的男人,沒那麼容易受傷。」
「別吵架,今天我生日,別吵。以和為貴啊。」餘頌連忙攔在中間,彎腰朝安思雨伸手,想拉他起身,幾乎是同時,虞詩音的手也伸了過來。他愣了一下,誰的手都沒去握住,靠自己站了起來。
家裡還有用剩的胡蘿蔔,這一帶又都是獨棟,少有人走動,四處的積雪還算乾淨。他們三人便協力堆了一個小小的雪人。
南方下雪本就少見,明天太陽一出來,積雪就化,眼看雪人朝不保夕,虞詩音實在捨不得,就想著塞進餘頌冰箱裡。餘頌不情願,畢竟雪水也不乾淨,融化了會汙染冰箱裡的食材。她倒是無所謂,怕的是安思雨偶爾會來,把一些半成品寄存在她這裡。
虞詩音更高挑,拿外套兜住雪人,很輕易就繞開餘頌往房子裡闖。安思雨看不慣她胡鬧,直接從後面一把抱起她,雙腳離地架起來,道:「這麼大個人了,懂不懂事啊,去幼兒園深造幾年吧。」說著他就把她扛上樓,再把雪人重新安回門口,不過額外在雪人頭頂多撐了一把傘,遮遮日光,也好多撐些時間。
虞詩音看著他,表情著實古怪。她緊盯著他不放,又像是不願意看他。安思雨以為這是她惱羞成怒的意思,倒也沒放在心上。只是下午開車出去一趟,回來的時候遞了個禮盒給虞詩音,開啟一看,竟然是個玻璃雪景球,裡面有個微笑的雪人。他道:「算我賠你一個吧。」
虞詩音道:「我又沒讓你賠,我沒那麼小氣。」
「那算我多心了,可以了吧。因為我覺得沒有好好處理和你的關係。是我主動和你講和,可以嗎,虞小姐?」
「你真的變了很多,我真很好奇,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我爸破產後受不了打擊,逃跑了。債務全都留給我媽和我,家裡的東西賣掉以後還欠人一兩百萬。我還債還了幾年。就這樣。」
「那也不對,遇到這種變故,人是會變得成熟,但是你應該滿心鬱氣,憤憤不平才對。為什麼你這麼平和?」
「因為我一直覺得很幸福啊。」安思雨笑了一下,道:「欠債之後,家裡的生活一下子變得很困難,我也不能出國讀書,就留級一年考大學。為了還債,我們每天都省吃儉用,有一天我發現我媽去進口超市買了牛奶。我很生氣,和她吵架的時候牛奶打翻了。我媽把牛奶瓶撿起來